第253章

锦言妙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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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嘴角一抖,干笑一声,“多谢皇上夸奖。”

    他笑起来,隔了一会才道,“芫儿,其实我是想早些给你个保障。”

    “什么是保障呢?”我轻声,很快摸着肚子道,“不如芫儿多多生几个皇子,把位置多多的占上,以后无论怎么选,太子之位也跑不掉,如何?”

    “好啊,”他看着我,满眼宠溺,“无论如何,总要咱们的孩子做太子。”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来负责生孩子,”我一脸奸计得逞的模样,咬牙切齿,“那些折子你去摆平。”

    梓逸笑笑没出声,我垂下眼睛,话是这么说,其实心里也明白如果要致暄做太子,我早晚要成为皇后才行,当初梓川被册为太子时并无阻挡,是因为皇后嫡子早亡,并没人与他争,现在有一个致祯摆在那,致暄再受重视也依旧名不正。

    缄默一会,他道,“先拖一阵子罢,等致暄需要一个嫡子身份的时候,再给他这个身份。”

    我窝在他怀里,无声点头。

    “对了逸哥哥,”过了一会我提起,“环佩说这胎可能又是个皇子。”

    “嗯,”他想必早知道了,此时摸着我时常蠕动的肚子笑道,“这么闹,若是个公主倒也麻烦。”

    我眨眨眼,“其实我挺想要个女儿的。”

    “哦?”他歪头看我,“刚才不是还说要多生皇子占位置。”

    我低头笑,“颂敏和颂音都很漂亮,芫儿看着眼馋嘛。”

    说起环佩,我忍不住提起,“等这胎生下来,环铃也要出宫嫁人。”

    我侧过身去抱他,有点伤感,“环佩环铃都走了,我只剩你了。”

    他在我耳边,顿了一下才道,“很早以前我就只剩你了。”

    我怔一下,脸蹭蹭他的肩膀,“不许惹我哭——”

    “不敢,”他笑笑,“要不再把那金符给环铃一个?”

    “那怎么行,”我直起身拒绝,“给环佩那个都很冒险了,过些日子叫她交回来。”

    “没事,”他摇头,“你身边的人,我信得过。”

    我听了一愣,沉默了一下道,“说起这个,其实中秋宴的事,不是那胡佩玥做的。”

    我说这话的时候是带着内疚的,感觉环佩辜负了他的信任,自己也做了帮凶。

    不想梓逸却随意的点了头,“我知道。”

    我倒是一惊,“啊?”

    他唇边一弯,“后来就看明白了。”

    我静一下,道,“不是我的意思。”

    他依旧点头,“嗯。”

    我瞪他,“你又知道?”

    “且不说你绝对不至于拿孩子冒险,若是你授意指使,”他笑意蔓延,“恐怕我后来也看不明白。”

    我哑然,半天憋出一句,“那你也不问,还处置的那么重。”

    “芫儿,有些事不需要问太多,如果连小黛和环佩都觉得这个人不能留,”他看着我,“我又怎么能留着她。”

    “况且,”他顿了顿,道,“她在湖边对你说的那些话,足够她死一百次了。”

    我这回才是真的怔住,愣了一会才道,“你听到了——”

    他点头,“小黛说你单独一人和她在湖边,大概就是希望我去听听罢。”

    “那些——”他此时问我,“需要听我说说么?”

    “不用,”我笑着摇头,“没什么,其实我也没吃亏,你见我什么时候能在言语上吃过亏?”

    “那就好。”他点头,停一下又笑道,“动起手来也不逊色,挺那么大个肚子,身形依旧矫健。”

    “你那天出现的很及时啊,”我瞄他一眼,不理他的嘲笑,皱皱眉,“偏是太及时了一点,要是再晚一点就更好了。”

    他眉尖一扬,“哦?”

    我撇了一眼身侧的粼粼湖光,故作沉思,“好像有人说过,那水挺深的……”

    他朗声大笑,后又忍俊道,“早猜到了,我那不是怕你闪了腰么。”

    “唉……”我装模作样的叹气,“好容易得了个恩典,怎么实现起来这么难呢……”

    薄云散去,斜阳倾洒,我仰头看着他带笑的俊美轮廓,有着一层光晕在周围,让我微微的眯了眼睛,缓缓莞尔展颜。

    这是弘元六年的十月,我是慕璟芫,从我明白此生命运的那年开始,十年过去,如今身边这个爽朗谈笑,与我一起期待腹中孩子降生的人,是这个王朝的帝王,是我的夫君。

    把头靠在他肩膀上,我轻轻的笑,十年又怎样,二十二岁,一切还早,日子还长。

    身处皇室,也许路途不会平顺,未来依旧坎坷,但我知道,无论多少年,这个坚实臂膀和温暖怀抱不会变,这个陪我赏日月美景,与四时为伴的人,是梓逸。

    俯瞰京城,皇宫压中轴主干道居正中,宫墙四周百丈开外方为街市,西侧大多为亲贵官员府邸,东侧为相邻的好几条繁华商业街市,京城著名的金源赌坊就坐落在这里。

    仰头看那金灿灿的四个大字,我微微撇嘴,想不到自己也会往这么恶俗的地方来。

    迈进门,是一扇巨大的金绣屏风,近看也是上好的质地,乾元宫里也有这么大的一扇,同样绣的是浓郁山水,求的本是宁静致远的境界,眼前这个摆在一片金碧辉煌之下,气质上瞧起来比宫里的就差得远了,也有点不伦不类,未知大凡这种大气沉稳的东西,一旦意存炫耀,难免显得富有余而贵不足。

    还未及绕过去,就被一个门侍挡了,一看就是极有眼色的那种,上下打量我一眼,恭恭敬敬的赔着笑问:“夫人是找人?”

    赌坊这种地方,再财源滚进也是登不得台面,平日里迎来送往的不外财大气粗的富贾或心存侥幸的赌徒,至于女客,大多是赌客怀中的良姬美妾或一身侠气的江湖女子,又或是哪家胆大的女儿扮作男装偷偷叫人领着来开眼,那门侍见了这些自然不会稀奇。

    但想来像我这样的正经妇人独自一人出现的,恐怕少之又少,尽管我的妆扮已经尽量普通,依旧免不得叫人起疑。

    我笑笑,随手一小锭金子丢过去,“非要找人才行么?”

    那门侍利落的接住,眼睛一亮,忙点头哈腰的谄媚起来,“瞧您说的,咱们开门做生意,来者都是客,夫人快里边请!”

    拒绝了那门侍要跟进来的意图,拐进来再过一道门,嘈杂声扑面而来。

    这是一个很大的赌坊,大厅是一个楼井,容了二十来张台案,四周各有三层,三面有楼梯,来往除了赌客,便是奔走伺候的小厮,时而有吆喝哄闹,笑骂不绝。

    随意扫了一眼,四散在角落里的几个黑衣人尽收眼底,做什么的自不必说,有就好。

    晌午间,人并不算太多,我没有上楼,只在大厅里随意捡了一张人少的台案立在一边,尽管这里少有女子出现,但是在场众人的目光都聚在那几颗骰子上,并没什么人注意到我。

    看了看,简单的赌大小,倒也容易,于是将手里的一小锭金子推过去押了大,不发一言,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的一片目光。

    跟刚才给那门侍的一样,这一小锭金子是一两,并不算多,宫里随便哪个得脸的宫女内监都能有一把,但此时出现在一堆散碎银两和钱贯中间就显得格外刺眼。

    那庄家年纪不大,抬头看了我一眼,淡然有礼,“夫人见谅,咱们这散台并无金锭预备,若是赢了,只能给您兑成现银。”

    我微笑点头,“不妨。”

    庄家见状再不多言,抬手起开盅是小,众人皆哀叹着为我惋惜,我却毫不在意,很快又推了一锭金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