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六章 首战告捷

天银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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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部《热血神州》卷一《迷失大陆》第六章首战告捷)

    痛,已使白虎处于最颠狂状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凶猛可怕,此时的它正以命搏命,逮着谁谁死。相较而言,狼群却很冷静,没有再让同伴们去白白送死,而是狼王亲自披挂上阵,领着七匹头狼从八面佯攻,目的就是要使白虎疲于应付,让它一直处在快速反应运动中,最终血尽而亡。

    战圈被逐步扩大,八匹最强悍的苍狼正用它们的速度和狡诈互相配合着戏弄猛虎,被选中做为主战场的树林则为身小灵活的它们提供了地利之便。

    白虎外强中干,已成“纸老虎”,其表面叫得越响,扑得越凶,实际内里越虚弱,越早接近死亡。

    这一刻,我似乎看到了万兽之王的末日。

    于是我离开树顶,在枝干间穿行,来到战场上方,伺机而动,落井下石和恃强凌弱正是我所好也。

    底下的战况发展也一如所预,强弩之末势的白虎疲态尽现,在大量失血的影响下,再不复昔日霸主的强悍。它苟延残喘着,身子扑击的速度越来越慢,可是苍狼们是决不会再给它任何喘息的机会的,因而佯攻转变成为围攻,白虎的每一次疏忽和懈怠,都会招致肉体的创伤。

    尽管虎威犹存,但气竭力尽、伤痕累累的白虎终于再也动弹不了,叫又叫不出声,只好静立在那儿,喘着粗气,等待最后的撕咬。

    小白扫视着周围参战的七匹狼,伸腿向前迈出一步,打破了暂时的宁静对峙。

    我一跃而下,扑向猛虎!

    仿如泰山压顶般,身子从高处猛坠直下,重重地压在白虎身上,突如其来的异变骇得小白缩回了必击之势,急速后退几步,以作应变。

    我骑在虎背上,把白虎压趴在地,一把揪住虎头,使劲按在地上,另一只手挥舞起拳头,用尽全身之力砸向虎头。一拳拳如疾风骤雨般打向猛虎,那近在眼前的白森僚牙、骇我头皮发麻的怒吼以及所有在虎口搏命时强加给我的诸多惊恐与害怕,都化为现如今的愤怒之拳,一一回报于它身上。

    嘿嘿!我是“愤兽”,有仇必报!

    可怜的白虎原本就重伤在身、精疲力尽,怎受得了我的千钧撞压和愤怒之拳?垂死挣扎的它拼命地想起身摆脱,可我又怎会让它如愿呢?我骑在虎背上颠簸着,死死揪住虎头,重拳暴打。一拳一拳接一拳,双手轮换狂打,我不去管周围的群狼,也不去管猛虎的挣扎哀号,我的眼前只有拳头,所有的心神和气力都贯注在它上面,除了它,再无其它!到现在我才真正明白,原来愤怒竟能给我如此大的力量!

    “砰!”、“砰!”、“砰!”......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挥出了多少拳,我也不知道到底打了多久,颠狂中的我早已没有了痛的感觉,直到我再也打不动了,停了下来,喘着粗气,这时我才发现,小白和头狼们一直都用怪怪的眼光看着我,周围所有的苍狼都用同样的眼光静静地望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似的,它们的眼光很怪很怪......

    底下的白虎早就一命呜呼,头部也已被打稀巴烂,群狼嚎叫着涌上前来,争着舔我的身子。

    扬眉吐气后清醒过来的我却没有了当时那种痛快淋漓的感觉,反而有些说不清的惆怅与茫然,我颓然坐下,精疲力竭,它们要舔,就随它们去吧。

    这是我参与策划下的第一仗,以苍狼的全胜而告终,为此我们也牺牲了两百多位同伴,天池边的乱葬岗上将再添新骨。虽然牺牲无可避免,但对狼群来说,以往千年来的争斗都是以两败俱伤而告终,此役的完胜实在是开天辟地、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是一个里程碑。

    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前面的路还很长,很艰辛。

    ※※※※※※※※※※※

    天色渐暗,夜幕在不知不觉中降临,我坐在林中树底,看着眼前的群狼欢悦地分享胜利果实,心中颇多感慨:这世界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一切,它既创造了生命,又让它们互相残杀,适者生存,神奇与残酷在矛盾统一中突出体现。

    可是死者死矣,生者却还要继续生存下去,为明天拼搏。

    我的明天在哪里?那只手知道吗?

    纵然真有这么一只手存在,我一定要摆脱它,坚决砍掉它!因为我从不相信命运,我的未来只能由我来掌握!

    这时,小白一溜烟地跑了过来,嘴里叼着一团肉,还一路滴着鲜血。它对我摇摇尾巴,显得异常亲热,待我接过那团肉后,又嚎叫了几声,示意我把它吃下。

    “这是什么东西?”

    血腥味掩盖不了从内透出的阵阵芳香,这看似肉团之物显然极其不凡,感觉异常的我忙用双爪剥开外皮,露出了里面晶莹洁白、剔透闪光的一颗珠子,顿时芳香四溢。

    “好东西!”虽然不知此为何物,但就仅凭其外观和香气,已几可断定,这绝对是不可多得的世间极品。

    在小白的再次示意下,我放珠入口,把满林的香气关在大口中,白珠圆润滑腻,还没等我去咀嚼它,便自动滑入喉咙口,一路滚下,瞬间化为乌有,只余满口的芳香,久久不散。

    四肢百骸,神清气爽,真有说不出的舒畅!

    我一边尝着虎肉,一边喝着虎血,与群狼共同分享胜利,明天会怎样,我已不再去多想,最重要的是把握现在和眼前。今夜将会是个不眠之夜,苍狼的地盘从山上扩大到山下,原先白虎所占的领地已被我们全盘接收,没有什么会比这个更让我们兴奋和值得庆贺的了。

    ※※※※※※※※※※※

    当五轮弯月爬上树梢、闪闪星光点缀林间之际,山上山下,狼嚎声遍地而起,在峡谷丛林间回荡。我们成群结队,纵情驰骋在王国的新土地上,以我们特有的方式来庆祝这史无前例的胜利。

    谷中的世界比原先预想中要大上许多倍,它成一扇形往外无限制地扩散,两侧群山紧紧相连,绵绵无尽,当初我遇上狼群的那一小块空地便是苍狼与白虎的势力分界处。即使从虎爪之下成功地抢夺过这么一大片领地,可我们还是被困于死地,前方仍有重重阻隔。

    我和群狼一字排开,列于横丘之上,在无边暮色中遥望对面横丘,两丘中间的沟壑又是一个分水岭,再过去便是另一霸主的地盘。

    寂静无声,冷冷相望。

    “嗷!...”

    小白长嚎一声,掉头飞奔而去,领着群狼没入漆黑中,继续驰骋。

    今夜再无战事,狼群还没做好挑起第二场战争的准备,我们现在需要的,是飞奔,是狂欢!

    狼潮汹涌,奔腾在星月满天、地广林茂之处。

    当然,我是一个另类,小白是另一个另类,它从来就没有过伴侣,也从来没有一匹苍狼能够像它那样,可以活上千年而不死,形体的差异决定了它有别于其它苍狼,天地在创造它时并没有为它安排好伴侣,因而命中注定,要它孤苦一生。

    两只另类的野兽同病相怜,默默地离开疯狂的狼群,漫步在荒郊野岭,披星戴月,心内的孤独与苦闷冷暖自知,无处尽诉。兽界那近在咫尺的惨烈都不能将我们击倒,可孤独却像一把利剑,深深地刺进我们的心脏,时刻折磨着我们,痛不欲生。

    漫漫长路,谁与我相伴?

    星光下,唯有小白!

    ※※※※※※※※※※※

    步履蹒跚的我突然感到无比烦躁,似乎正有一团火在腹中燃烧,片刻间便蔓延至全身各处。憋闷在体内的这股无名火越烧越旺,焚烤得我几乎要炸裂开来,又苦在无处发泄,只有□□一物□□如杵。

    虽然每天清晨醒来之时,□□都会昂首翘立,就像早晨升起的太阳,也曾给我燥热的感觉,可是这一次,来得比任何一次都要凶猛,尤如烈火焚身,让我忍无可忍。

    我像发了狂似地在丛林里飞奔,想借此来发泄体内那燃烧起的熊熊烈火,可是却奏效不大,任我跑得全身冒汗,也无法降低它。

    “扑通!”一声,满头大汗的我终于跳进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一处水潭,潜入冰寒刺骨的潭水中翻转扑腾。周遭的冰水竟然开始往外散发热气,冒着泡儿向上翻滚,最终由表及里,热度渐渐退去,可腹下那团火源却更为精纯,而且一分为二,在我身上循环游窜,所过之处,灼烧、胀痛和迸裂的感觉狂涌而至,冲击得我差点昏死过去。

    我咬紧牙关,全身颤抖,极力忍受着这有如地狱般的折磨,此时此刻,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只能听天由命,生也好,死也罢,都由它去吧!

    两团火一遍遍地反复循环,最终在腹下交汇相融,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艰难地爬上岸,就像刚从鬼门关里爬出,全身乏力,生机杳渺。先前就一路紧跟着我的小白忙从潭边凑上前来,舔我的身子。

    “哇!...唔噢!......不要舔我那里啊!!”

    □□之物再次雄起。

    “扑通!”一声,跳落水......

    ※※※※※※※※※※※

    日升月降,昼夜轮替,当明媚的阳光无孔不入地穿透过枝叶,成束状柔和地洒满林间之时,我正坐在树底,用剑草割削着一截树枝。

    去掉头尾和中间的旁枝,如变魔术般,精选而出的这截硬枝就在我手里变成了一根树棍,与昨晚的“打虎棍”一模一样。

    这是我创造的第二件“武器”,当初划破我兽皮的剑草和砸死蟒蛇的断果枝给了我不少的灵感,就在昨晚一战中,它的作用已得到了充分的验证。

    先天的不足可以通过很多方式来弥补,勤学苦练为根本之道,而武器装备则是外在的凭借,它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迅速提升我的攻击力和防御力,但更重要的,还是增强我的信心。

    一棍在手,横扫千军!

    智慧创造出的力量让我无所畏惧,成为万兽之王的梦想再非遥不可及,我已为实现这个伟大目标迈出了坚实的一大步。

    我起身迈前一步,握棍挥伸,于身前停滞,用心去感受动与静瞬间转换的神奇。上下、左右、前后,我向不同方向缓缓挥棍,全神贯注之下,各种感觉纷沓而来,点点滴滴尽在心中,昨晚那力钧千斤的一棍又不停地在脑海中浮现,因而棍随心动,打、砸、点、戳、敲,花样百出。

    我在林间舞棍,虎虎生风,作为武器,你必须得熟悉它,就象熟悉你自己一样。可我并不完全熟悉自己,当我锻炼过后,重新坐回树底,看着身上被白虎扯去肉疙瘩的部位,竟然在刹那间产生了用剑草去切割身体的可怕念头。

    还好这瞬间产生的荒谬想法被我立即否决,因为无论怎样,自残都不足可取,既然想不出,便不去想,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于是,我又开始了削棍,这次削的是较细的硬枝,而且还把它的一头削尖,锋利尖锐之处比起果枝的断头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若是我用力掷出此棍,那又会是怎样的光景呢?

    我痴痴地想着,面目狰狞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