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第121章 绿帽王2

杀我三万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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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副官从没遇见过海葵这么邪性的。他怕的要死,生怕海葵一个手抖,在自个儿宝贝上戳个窟窿眼儿。

    他两腿间那黑黝黝的宝贝儿,物随主性,由大棒槌缩成了枣儿,外皮皱皱巴巴缩在一处儿,不时还颤巍巍挤两滴似精似尿的浑浊水滴出来,真真是惨不忍睹。

    蒋异浪问完后,海葵扔掉小棍,捡起向副官扔在炕头上的裤衩子,圈成一个团,塞进了向副官嘴里。

    闻了闻手上的味儿,海葵嫌弃的在墙上擦着手心。

    女人醒了过来,惊恐着乱扭,嘴里发出呜呜呜呜的闷叫声。她声音虽然不大,但要是外面的人有心去听,肯定会发现这里头绑了人。

    海葵不想再用手,直接一脚踹了过去,踹歪了女人的脖子。

    女人白眼儿一翻,晕了。

    向副官以为海葵踹死了女人,心脏剧烈抽搐了两下,两腿间那玩意儿再也无法冷静,肾门一松,悉悉索索的淌出尿液。

    尿液湿了他的屁股,沿着凳子四周朝下淌,骚乎乎的味道弥漫整间小屋,熏的海葵胃里一阵翻腾。

    “想什么呢,走啊。”海葵推了蒋异浪一把。

    蒋异浪缓慢摇头,“不行,不能去。我们中计了。”

    “嗯?中计?”海葵眉梢一挑,眼神和刀子似的刺到向副官脸上,询问蒋异浪,“他骗我们?”

    “不是。”蒋异浪摇头,道:“我们被廖守静算计了。之前炮击我们的不是乔树语,而是廖守静。”

    见海葵不明白,蒋异浪苦笑一声,道:“恐怕,廖守静在我们进山之前,就已经知道我们的行动计划。他对我们进行炮击,不是为了杀我们,而是为了误导我们,让我们以为乔树语已经知道我们队伍的行动计划。为了队伍的安全,为了能悄无声息袭击乔树语,我肯定会留下队伍。廖守静的目的就是这个,逼我单独行动,前来暗杀乔树语。”

    叹出一口浊气,蒋异浪道:“廖守静肯定也早就推算出,来暗杀的是我们两个。”

    “你的意思是,我们完全落进了廖守静设计好的陷阱里头?”海葵听明白了蒋异浪的话,但还有些不明白的地方。

    “如果没有抓住他。”指指向副官,蒋异浪继续道:“我们会按照原计划杀了乔树语。到时候,廖守静肯定会采取行动,让乔树语手下知道我们是凶手。”

    海葵若有所思的接话,“你不仅没法将乔树语的部队收编,还会被他们追杀。”

    “真是好计划,一石二鸟。”蒋异浪感慨一声,折服于廖守静的头脑。

    海葵摸着下巴,琢磨不透,“廖守静有那么神吗?听着和诸葛亮似的。”

    指指脑袋,蒋异浪道:“说不定,诸葛亮的脑袋都不如廖守静。”

    “我觉得有点儿不可能。”海葵觉得蒋异浪把廖守静想的太神了,“他又不了解我们,怎么可能推测出我们下一步会做什么。”

    “他了解我们,了解我和你。所以才能计划出这些,才能让我们和队伍分开。让我们在杀了乔树语之后,孤立无援,疲于奔命。”蒋异浪皱起眉头,眼中冒出狠厉凶光,“我身边,有廖守静的人。”

    海葵猜测,“是谁?那群士兵里面的人?不对不对,那群士兵是刚刚被抓起来的,没可能那么了解你。你身边的人?邓项涞?我看也不像是邓项涞。”

    蒋异浪怀疑的也是邓项涞,因为邓项涞早前是乔树语的手下,迫不得已加上贪财,才改投向他。

    海葵摇着头,“我觉得不是邓项涞。”

    话题一叉,海葵没再就着这个问题说下去,而是询问蒋异浪,“我们怎么办?是接着去杀乔树语,还是离开这儿?”

    蒋异浪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海葵又问:“按你说的,廖守静会在我们杀了乔树语之后,立即行动。那么,他在乔树语身边肯定安排了人。那些人,会不会发现我们躲在这里?”

    “应该不会。”蒋异浪迟疑着摇摇头,“给我点儿时间,让我想想,我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安静了几秒钟,海葵道:“你说廖守静安排了人在你身边,那人现在肯定在队伍里头啊。那你说,他们”

    蒋异浪沉重着脸色,“他们肯定被廖守静控制住了。”

    “海容还在你的队伍里面。”海葵激动的声音略大了几分。

    蒋异浪想让海葵小声些,不要引起外面人的注意。他还未出声,外门就传来“叩叩叩”细微敲门声。

    敲门声只响了三下,门就被推开。

    虚飘的脚步声,缓慢来到中间大通铺房间,在其中停了下来。

    海葵与蒋异浪,一左一右,闪到门两侧。蒋异浪捏着匕首,海葵扯着鲛丝,随时准备出手杀了来人。

    来人咳嗽两声后,唤道:“润娘。”

    回忆着女人的声音,海葵捏着嗓子,不屑回应来人,“我正在和公爷办事儿,你快滚回去躺着,别打扰了公爷的兴致。”

    “润娘。”来人沉默了几秒钟,又唤了一声。

    海葵皱紧眉头,叱道:“快滚!”

    她将手背捂到嘴唇上,做出男人粗喘的声音,随后又哼出女人的浪哼声,伪装出屋内有男女正在做苟且之事。

    来人没被声音吓跑,锲而不舍道:“润娘。”

    海葵皱眉看向蒋异浪,朝蒋异浪摆着手势,意思是要直接冲出去弄晕来人。

    蒋异浪点点头,让海葵呆在原地,他出去做了这件事情。

    来人仿佛有着透视眼,一句话制止住了他们的动作,“屋内的两位,我家润娘是否还活着?还有那位公爷,是否还有命在?”

    蒋异浪停止了动作,贴立门侧。

    来人道:“在下陈锦之,屋内女人是我夫人,那位公爷是她相好。两位,如果你们是找那位公爷寻仇的,希望留润娘一命。那位公爷,也请两位带走。在下愿意出些钱,当作两位带走公爷的辛苦费。”

    海葵无声咋舌,抬手在脑袋上比划了个帽子,暗示蒋异浪,外头这人实在了不得,竟然如此坦然面对头顶上这顶绿帽子,甚至愿意保住红杏出墙的夫人性命。

    “两位。”陈锦之缓慢移动脚步,靠近内屋门。

    蒋异浪给了海葵一个眼色,两人同时撕下衣服下摆,挡在脸上,做了个简易蒙面巾。

    先于陈锦之一步,蒋异浪率先拉开木门,与海葵同时出现在陈锦之面前。

    陈锦之面对两名不知道底细的歹徒,丝毫不显惊慌。他镇定自若的对蒋异浪和海葵抱拳行礼,然后粗略扫视了一遍屋内情况,道:“谢两位留润娘一命。”

    “你怎么知道她没死?”海葵好奇打量着陈锦之。

    陈锦之,个儿不矮,但苍白瘦弱,眼底发青,一看就是个病秧子。这样一个病秧子,连媳妇偷人都不敢制止,应该是个胆小懦弱的老蔫儿货才对。可他表情从容淡定,眼神坦然,不露丝毫胆怯之色,仿佛面对的不是蒙面歹人,而是毫无杀伤力的街坊邻居似的。

    “你们不会杀了她。”陈锦之声音很轻,但是说的很笃定,好似十分了解海葵和蒋异浪似的。

    蒋异浪突然出声询问,“我们,是不是见过?”

    “我见过你们,但你们不定见过我。”陈锦之看向蒋异浪,坦然道:“我在外面听出你们的声音,才敢推门进来。前些日子,你们和乔树语在酒楼吃饭谈话的时候,我当时正巧在隔壁,听过你们的声音。”

    “那家酒楼,是我陈家的产业。我那天去拿我的份子钱,正巧碰上你们在谈话。”陈锦之目光清明,坦荡解释,“我并非故意偷听。我虽然身体有痼疾,但天生耳朵比一般人灵敏。”

    停顿半秒,陈锦之道:“听了你们的谈话后,我并没有告诉任何人。”

    “你说出这些,不怕我们杀了你?”蒋异浪紧盯陈锦之的眼睛。

    陈锦之道:“你们不会杀了我。我只是误听而已,而且我从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些。我知道你们是讲道理的人,希望你们能放了润娘,留润娘一命。”

    海葵不解,“你媳妇背着你,和这人在你家做这种不要脸的事情,你不生气?”

    “气又能怎么样?”陈锦之冷静到近乎冷漠,“润娘大好年华嫁入陈家,我却不能让润娘满足,令她****守活寡,这是我的错。我不怨润娘,只怨我不算个男人。”

    “你这人。”海葵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完全无法理解陈锦之。

    蒋异浪用眼神制止海葵说话,目光锐利盯视着陈锦之,道:“我们如果放过润娘,她肯定会去告密。”

    “不会,我不会让她去。”陈锦之看向被捆成粽子的润娘,“这个家里,我说了算。”

    海葵不以为意的别别嘴,觉得陈锦之说的这话十分不可信。他连媳妇给他戴绿帽子都管不了,怎么可能管得了媳妇的嘴?

    陈锦之看出海葵的不屑,解释道:“她和男人睡觉,我是知道的。我陈家不能没有主母,也不能没有后。我不能行人事,但我陈家要有个后人。”

    “我明白了。你故意放任她和别的男人睡觉,是希望她给你陈家留个后。”海葵呲牙摇头,嘶嘶两声,觉得陈锦之简直和魔障了似的,完全无法理喻。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陈锦之自有一番谬论,且并不觉得这谬论有什么不对。

    海葵朝陈锦之竖起大拇指。

    蒋异浪原本也没打算杀了润娘,在陈锦之连番恳求下,就松了口气,答应放润娘一马。

    陈锦之再三保证,会好好管住润娘,绝不会让润娘出去乱说,更不会让润娘去乔府那里告密。

    至于向副官,蒋异浪和海葵不能带向副官离开。

    他们两个人,躲避埋伏的那些暗哨尚且有些困难,如果加上一个向副官,根本离不开盐城,甚至可能离不开陈家,就会被发现。

    陈锦之并未询问蒋异浪和海葵为什么不带走向副官。他想了想,道:“我家有处地窖,可以把他关在里头。”

    海葵好心提醒陈锦之,“早前有人来过,知道向副官和你媳妇在里头偷情。如果向副官在你家不见了,肯定会有人来搜查。”

    陈锦之微微一笑,道:“那处地窖十分隐秘,只有我知道。”

    海葵被陈锦之的微笑,慎出了一个寒颤。

    在蒋异浪和海葵要离开时,陈锦之感谢蒋异浪和海葵,“谢谢你们放过润娘,为我陈家留后。山水有相逢,如果以后你们有什么难处,来找我陈锦之,我陈锦之必定会帮上一把。”

    离开陈锦之家,海葵与蒋异浪窜入暗巷之中,躲避开乔树语布置的暗哨。

    海葵悄声问道:“陈锦之能处理好向副官么?我看他脑袋有问题啊。”

    “能。”蒋异浪用力按了下海葵的脑袋,道:“向副官活不过今晚。”

    “啊?”海葵皱眉,“陈锦之会杀了向副官?”

    “嗯。”蒋异浪点点头,“陈锦之要的孩子已经有了,当然不会留向副官的性命。他恐怕早就想杀了向副官,可惜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也没有那个能力。我们碰巧撞上了,也算是帮了他一把。”

    “陈锦之也帮了我们的忙。”海葵想想那个倒霉的向副官,啧啧两声,“那向副官才倒霉着呢。”

    紧接着,她急问蒋异浪,“我们回去救海容他们?”

    “嗯。”蒋异浪重叹一口气,道:“我们回去找他们,如果救不出来,我们只能选择和乔树语合作。唉。将财宝送给乔树语,与他合作,一起对付廖守静。”

    “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海葵用力抹了把下巴。

    蒋异浪若有所思的看向胡同口,道:“那陈锦之,倒是个人才。”

    陈锦之借精生子的行为,虽然让人不齿和不解。但他有着超乎寻常的胆气,面如歹人丝毫不胆怯。这种胆气,蒋异浪很欣赏。

    蒋异浪心中琢磨着,等救回了白云天等人,就找机会与陈锦之谈谈,将陈锦之收归手下。至于陈锦之的病,可以拜托空寂帮忙,为陈锦之治好。

    离开盐城的时候,未免路上遇到廖守静的埋伏,海葵和蒋异浪走了另一条路。

    如蒋异浪所料,留在山下的队伍,并不在原地,而是被廖守静派人抓走,关押了起来。廖守静派了手下,伪装成白云天等,试图骗过蒋异浪。

    蒋异浪和海葵隐蔽在树冠,看穿下面并不是白云天等人,就快速离开原地。

    “枝三和对月应该没被抓起来。”海葵与蒋异浪缩在沟后,不确定的询问蒋异浪。

    蒋异浪沉思道:“他们应该也被抓了起来。廖守静最开始那枚炸弹,投放到山人的居住地,也许并不是因为磁片,而是廖守静故意要杀死山人。他担心山人会帮助我们,所以想一枚炸弹杀光山人。”

    海葵接着推测,“廖守静如果知道山人的存在,那肯定还留着一手,对付没死的山人。”

    蒋异浪点点头,“廖守静恐怕早就知道,山人怕火。”

    “我们别在这缩着了,得赶紧出去找海容他们。”海葵重重呼出一口气,催促蒋异浪。

    蒋异浪制止海葵,“等等,不要轻举妄动。廖守静有心抓我,不会只设置这一处陷阱。在关押海容他们的地方,肯定也设置了陷阱。”

    “有陷阱,我们也得去。”海葵很坚持。

    “去,肯定要去。但是我们要先想好对策,先想想廖守静下一步会怎么做,会设之初什么样的陷阱。我们要先一步推测出廖守静的计划,这样才能顺利救出海容他们。”蒋异浪揉着太阳穴,脑内神经阵阵抽疼。

    窝了半个多小时,蒋异浪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海葵急的脑门冒汗,跃跃欲试的想要窜出去,直闯廖守静的地盘。

    蒋异浪拉住海葵,道:“我们去找乔树语。”

    直视海葵的双眼,蒋异浪下定决心道:“我们去找乔树语,同乔树语合作。我带你一起向乔树语投诚,做乔树语手下的副官。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借着乔树语的帮忙,救出海容他们。”

    在海葵想要争辩的时候,蒋异浪道:“我们面对的是军队,不是一个海盗土匪这类乌合之众。我们单凭个人根本没有办法战胜他们,只能依靠别的队伍。”

    海葵被蒋异浪说服,与蒋异浪连夜返回盐城。

    他们没有直接进入乔树语住的地方,而是来到陈锦之家中,准备在陈锦之家中借宿半宿,明天天亮后再拜访乔树语。

    早前被他们捆在小屋的润娘,还在远处,并没有被移动位置。

    被捆在凳子上的向副官,却连人带凳子消失了。

    沿着底下拖执的痕迹,海葵和蒋异浪来到对面厢房门口。转过厢房内的衣柜,在衣柜后,两人发现一处一人高两人宽的暗门。

    推开乌黑色的暗门,蒋异浪和海葵,将衣柜和暗门恢复原装。他们一前一后,沿着石梯,进入地下。

    走到石梯底端,面前是一道厚实的石门。

    石门右侧墙壁上有一盏吊着的铁灯座,灯座上面燃着一块栗子大小的暗色粗香。

    转动灯座,石门缓缓打开,门内一切,映入海葵和蒋异浪眼中。

    向副官被两个大铁钩子勾住锁骨,堵着嘴吊挂在墙壁上,两腿间一片血肉模糊。

    陈锦之,拿着染血的小刀子,侧脸冷漠看向海葵和蒋异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