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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菲几乎是颤抖着手，一把抓过陈以柔递来的纸巾。
然而粥已经淌进了她的领口，病号服轻薄的布料上漫开一片水渍，她擦完下巴低头看了眼胸前，故作镇定地擦拭衣服表面。
简欣颜笑得没完没了，杨欢怼她让她闭嘴，简欣颜把嘴闭上，捂着嘴哼哼着继续笑。
莫妈妈看莫菲这么擦可不行，米粒都掉进衣服里面了，她招呼简欣颜和杨欢随便坐，接着扒拉开莫菲的手，解开她胸前的纽扣，拿了块毛巾往里面擦。
“妈！你干嘛啊……”莫菲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换上病号服以后里面什么都没穿。
简欣颜不笑了，冲那块毛巾屏息凝视。
杨欢也没说话，眼睛瞪得老大。
莫菲一着急，用扎了针的那只手阻止母上的进一步动作。
“阿姨，我来我来。”陈以柔看见简欣颜和杨欢亮闪闪的眼神，忙不迭上前挡在了莫菲身前。
擦完了给莫菲扣上纽扣，回身再看那俩人，一个装作没事人一样低头玩手机，另一个东张西望说着好热。
身为女孩子还这么猥琐，陈以柔也是不懂，这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菲菲，这两位是你朋友？”莫妈妈开口打破了尴尬的局面reads;。
“嗯，同事。”莫菲跟杨欢不是很熟，但她跟简欣颜熟，可以狠狠用眼神杀死她。
“阿姨，这花和水果送给菲姐，祝她早日康复。”杨欢把自己买的东西交给莫妈妈，姿态乖巧，看着就让长辈喜欢。
“破费了，多好不意思。”莫妈妈看向简欣颜。
简欣颜站起，跟莫妈妈握了握手：“阿姨好，我和莫菲共事很多年了，是她在公司最好的朋友。”
莫妈妈一听是最好的朋友，问简欣颜：“你叫什么名字呀？”
“简欣颜。”简欣颜落落大方地说。
“哦哦，她没和我提过。”莫妈妈狐疑地打量了简欣颜两眼，感觉这人的气质有点像以前和莫菲在一起过的那个狐狸精。
“那阿姨现在认识我了。”
“好好，以后让菲菲带你俩去我们那玩。”莫妈妈说完，让她们几个慢慢聊，她要出去买个花瓶用来插花。
莫妈妈一走，莫菲连忙揪住简欣颜让她认罪。
“你刚刚往哪看呢？还最好的朋友……”
真好意思说出口。
“胸啊。”简欣颜说得理直气壮，“杨欢不也看了，干嘛只说我？”
“我没有。”杨欢死不承认。
“你们俩……”莫菲指了指，做了个握拳头的动作。
“有什么好看的，acup还不如我呢。”简欣颜嬉笑着故意逗莫菲生气。
陈以柔让莫菲别动，抬起她扎针的手，手背什么时候已经肿成了一个馒头。
“看你，让你乱动！这得重新扎了。”陈以柔埋怨着，按下了呼叫器。
杨欢第一次看见陈以柔凶莫菲，虽然是责怪的语气，却能听出她很心疼。
简欣颜在一旁看着莫菲好声好气地哄陈以柔，全无在公司里盛气凌人的姿态。
杨欢和简欣颜不约而同地想，这就是自己理想中的爱情吧，只为一个人操心，只对一个人温柔。
从医院出来，天色已经黑了，杨欢没跟简欣颜道别就往反方向走。
“杨欢。”简欣颜叫住她，等杨欢转过身，她却意识到自己好像并没有什么话要对她讲。
“干嘛？”杨欢的双手插在牛仔裤的裤兜里，没好气地问她，“你不是说要去酒吧找女人？”
“你生气了？”简欣颜看杨欢的表情就知道这丫头心里有自己。
“没有。”杨欢偏过脸不看她。
“你就是生气了。”简欣颜拉过她的手，又被杨欢甩开。
“我生气又怎样！”
“你要是生气，我就不去了啊。”简欣颜是认真的，她也想像莫菲那样，找个人管管自己，她什么话都愿意听。
“你去吧，随便找，什么奇形怪状的人都往家里领reads;。”杨欢不知道自己说这句话时带了情绪，但她看简欣颜居然还有脸笑，直接就走了。
“以后我只领你回家。”简欣颜在她身后大声喊。
杨欢还是没有回头，但脚步顿了顿：“简欣颜，我跟你不是一类人。”
“你要什么样的人，我就能是什么样的人。”简欣颜从没这样喜欢过一个人，明明说不清哪里好，平凡得不得了，但就是着了魔的喜欢。
杨欢还是走了，一路跑到了路边打车，想起简欣颜刚刚的话，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简欣颜那样随便的女人，完事以后就不认人的人，怎么可能去相信她的话？
心里的城墙有了松动，一定得及时修补好。
之后几天，公司里的下属陆续来医院看望莫菲，带了不少保健品和水果鲜花，得知现在公司同事都把自己当成莫菲的表妹后，陈以柔也就不用刻意回避了。
等病房里只有她们俩，陈以柔边削苹果边跟莫菲说话。
“你说我成了你的表妹，公司里会不会有人说三道四啊？”
“说什么？”莫菲在看各部门送来的工作计划，听陈以柔有话跟自己说，把纸张放到一边。
“就是……说些我靠你吃饭上位这种话啊。”陈以柔一想到这些就起一身鸡皮疙瘩，要知道人言可畏啊。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工作上进，用不着靠我啊。”莫菲停顿了下，犹豫再三才说，“小柔，对不起。”
陈以柔连忙摇头，傻傻地对着莫菲笑：“干嘛道歉啊，你又没做错什么。”
“让你做我的表妹，委屈你了。”莫菲的情绪很低落。
“这是没办法的事，不然怎么办啊，别人会说你包养我的。”陈以柔云淡风轻地说着，把削好的苹果塞进莫菲嘴里。
苹果又脆又甜，莫菲咬了一口，舌尖却传来一丝不该有的酸涩。
她的馒头妹妹那么美好，不该只藏在阴影里。
她是自己的恋人啊，为什么只能躲在一个表妹的身份里？
好想光明正大地告诉所有人，陈以柔是自己的女朋友。
莫妈妈不放心莫菲的身体，非要她在医院住了一个礼拜再出院，后面几天陈以柔去公司上班了，白天莫妈妈在医院，晚上陈以柔回来接着陪莫菲，莫妈妈回家陪家里的巴哥。
莫菲难得能修生养息整整一周，跟放了个年假似的，不幸的是回到了公司一堆事等着她做。
更不幸的是莫妈妈不肯回老家，要察看莫菲一段时间再做打算。
她倒不怕母上和馒头妹妹之间的婆媳关系，就怕母上在家影响自己和馒头妹妹亲热。
出院三天了，在家连太腻歪的话都不好意思说，不是人间惨剧是什么！
晚上吃完了饭，母上说自己和附近的广场舞天团接上了头，准备跟那群老太太斗舞去，怎么也得九、十点才回来。
莫菲一听，终于能有机会和馒头妹妹你侬我侬了，欢送母上离开家门，待母上坐上电梯，下一秒就把门关上，转身和陈以柔紧紧相拥。
“轻点儿……喘不上气了reads;。”陈以柔大口呼吸，莫菲这拥抱也太不留余力了。
“小柔，太难熬了！”莫菲真的快憋死了，只是这样抱着陈以柔就快化在了她的体温里。
“你想要啊……”陈以柔咬着她的耳朵问。
老祖宗传下来一句话，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蹲地能吸土。
照莫菲的情况看，老祖宗说的话是对的。
“要啊。”莫菲的意思是她想要陈以柔。
陈以柔理解错误，欢欢喜喜地跑进卧室，翻出那只造型别致的小贝壳。
摊开手掌心，把小贝壳送到莫菲的面前。
“既然如此，你是时候兑现约定了。”
莫菲盯着陈以柔的手，笑容僵硬：“今天吗……”
“你想赖账？”陈以柔急了，“你让我穿那么丢人的护士服，我都穿给你看了，你要是赖账我就……”
“没有没有。”莫菲哪敢赖账，赖账这种事有过一次就是黑历史，再也不能和馒头妹妹好好玩耍了。
“那你去嘛。”陈以柔把小贝壳交给莫菲，可怜兮兮地仰望她。
莫菲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还挺早，速战速决就不用怕母上回来。
“你不自觉那就我来给你放进去？”陈以柔问这句话时的表情有点诱人。
莫菲很受用，一时被迷了心窍，拿起小贝壳进了浴室。
她觉得还是该洗了澡再把小贝壳放进去，自己这么讲卫生，做有爱的事前是无法忍受不洗澡的。
尽快洗完澡，莫菲站在镜子前，很是艰难地拿起了小贝壳。
馒头妹妹该改叫玉米馒头妹妹了，还是掉下水道的玉米馒头，又黄又污。
莫菲没眼看镜子里的自己，她微微打开双腿，闭着眼往两腿间塞小贝壳，结果没进去反而掉到了地上。睁眼去捡，第一时间看到了镜里自己的姿势，一阵心惊肉跳，太浪荡！会摆出这般羞耻姿势的人绝不是自己！
“菲啊……你怎么还不出来呢。”陈以柔没洗澡，但修剪了指甲，还把双手洗得干干净净。
莫菲隔着门无能为力地说：“我塞不进去。”
一会陈以柔推开门，递来一管润滑剂：“我有这个。”
莫菲被气笑了，馒头妹妹存货不少，看来为了让自己试用准备得很充分。
有了润滑剂的帮助，小贝壳轻轻松松就在她的身体里生了根，莫菲觉得下半身有这么个东西露在外面着实奇怪，穿上睡裙后还是把底裤套上了。
说实在的，除了走动时候会有一些异样的感觉，莫菲还没有感受到其他不适。
稍稍松了口气，大大方方地出去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陈以柔从电视上挪开眼，直勾勾地盯着莫菲光洁的双腿，视线一路滑到大腿根。
真想埋头在她修长的双腿之间，自我沦陷，一睡不醒。
但她还有更要紧的事情做，陈以柔摸到身边的小遥控器，按下了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