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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
“弟弟，刚刚你微脑一直打不通。”
“哦，我刚刚在忙没注意，怎么了？”
“我的事......妈妈已经跟外公说了，外公让我星期三一定要过去一趟。”
“爸妈去吗？他们还能请假吗？”
“爸妈说不去了，主要是我要去一趟，我想你陪我。”
“好。”
“外公说星期三也是裴甜生日，让我们晚上去给她过生日。”
“其他人也去吗？”
方长乐顿了顿，妈妈跟她说了方长生上次在外公生日上干的事情。
“外公特别嘱咐了，没通知大舅和二舅他们过来。”
“哦。”
方长生其实不是很在意，该害怕的人不是自己。
当初凝气一层的方长生就敢威胁凝气四层的大舅，现在的他实力更是今非昔比，一般的凝气四层远不是他的对手，吊打他们全家都没问题。
他们不来当然是更好，万一他们又不长眼，方长生一边要顾虑外公的想法，一边又想要弄死他们，事情就不好办了。
星期二。
方长生翻看起论坛，虽然论坛有许多垃圾帖子，但也有一些帖子质量非常高。
有人起草了每个班级的所有学生的具体情况，给每个学生进行了详细的摸底调查，贴上每次考试的成绩，给出自己的客观评价。
有了这篇文章，方长生寻找起目标也事半功倍起来。
方长生打算在学校寻找一些合适的火种。
不是贪图那些钱，而是丽姐曾经救过他的命，方长生会在自己能力范围内给予帮助。
身为绯月的学生，这是一个巨大的便利，从论坛上他就能查出来哪些学生需要‘帮助’。
尽管战火擂台非常残酷，但对于某些人而言，从学校淘汰比死亡更加残酷。
其他班级不像他们三班，他们实行精英战略，这直接导致大部分学生处于被剥削的残酷局面。
处于班级中上排名的人还好，他们被收取几分学分，忍忍就过去了，又不是赚不到。
但对于排名中下的学生而言，这几分学分至关重要，是他们拼足了劲才能挣到的。
给他们一个选择的机会，对他们而言不一定是坏事。
方长生慎重的挑选着人选，很快就挑选出五人，他们有两人已经被扣除了三分表现学分，其他三人也被扣除了两分。
按照他们这种表现，再加上高校现在加大了培养投入，考试考核的增加，不仅意味着奖励学分的增加，扣分的机会也相应增加了。
每一次考试，有奖励就必然有惩罚，不及格的就会被扣表现学分，表现学分扣分容易，想要加回来，那就难了。
有方长生这个二五仔在高校，这些信息方长生透露给丽姐，丽姐借助战火擂台的手段，找出这些人的住址应该不难。
有了合适人选后，至于怎么招揽，丽姐应该是轻车熟路的。
除了这五个人外，他还额外增加了一个三班的学生......孙易。
方长生有足够理由怀疑，上次自己在班级里的讲话，就是被孙易给泄露到论坛上的。
不需要证据，怀疑就足够了。
如果孙易能死在战火擂台那自然最好，死不了，他也会成长起来，提升班级的整体实力，也不是坏事。
只要他一天在战火擂台，他的成长，他的实力和底牌就全部都在方长生掌控当中，不怕他造反。
但是也不能全部都选绯月的学生，如果能搞到另外两所高校信息......也不一定非得是重点高校，眼光放长远一点，那些普通高校的学生中，必然有自命不凡、自以为怀才不遇的，他们也是重点对象。
广捞网的话风险太大，容易出事，还是得精准寻找目标才能降低风险。
怎么收集情报才是关键问题。
方长生没有这个渠道，不过......
“寒薇，放学后，方便跟我出去学校一趟吗？”
方长生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找寒薇。
“......可以，有什么事吗？”
“之前说跟你吃饭庆祝，一直没有时间，现在有空了。”
“啊！可是......”寒薇抿了抿嘴唇，还是点头“好，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都可以，你平时喜欢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我请客就好了，我现在还是有点家底的。”
“不用，我先预订好了，放学我们......”
“在学校容易被误会，你待会将地址发到我微脑上吧，我自己过去。”
“也行。”
方长生感觉寒薇怪怪的，跟自己说话还拘谨了起来。
明明在班级讲话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
所以是社恐吗？
一个社恐的人却逼着自己站出来当班长，也真够为难她的。
方长生在工作室一直学习到放学。
“你这个小四，明天你还要出去，今天又出去，你数数你有多少天是能安安稳稳的在这里学习的？”
方长生也几乎摸清了师父的脾性，三师兄去执行任务去了，自己也总是跑来跑去，他没人陪，怕是感到孤独了。
“我不是每天一回来就学习到第二天吗？我可没有偷懒。”
方长生这么一说，千大师不禁问道“说起来，为师没见过你休息。”
“可能是我体质好吧，我稍微睡一会就精神了。”
“小四，你可不能强撑啊！筑基后你不睡可以，但是筑基以前，长期不睡觉会出问题。”
“不睡觉还会有什么后果吗？”
千大师点头“曾经有不少人认为睡觉浪费时间、浪费生命，他们通过各种刺激手段，让自己保持在精神亢奋的状态，不让自己睡去，持之以恒的，这些人后来都发疯了。他们还成立起一个叫做不眠教的邪教，经常做着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行为。”
“为什么会这样？是这些人本来就偏激吧？长期不睡觉，导致了性格脾气上的变化什么的。”
“有人抓到过不眠教的成员，通过某种手段探寻他们的病症，发现他们精神与肉身间出现了无法调和一致的部分。”
“我不懂。”
“精神和肉体是一体的，精神需要依附于肉体而存在。但是这些人因为长期不睡觉，他们的精神在不断磨炼增长的同时，这些增长的精神却脱离了肉身。本来他们如果睡觉，这些增长的精神会慢慢与肉身进行调和，再次达成一致。
可是他们没有，而是继续让情况恶化，脱离了肉身的精神越来越强大，这部分精神逐渐成了一个巨大的隐患。或是接触到外界的污染，进而将本体给污染了，又或是这部分精神衍生出了独立意识。”
“这样的话，有其他办法可以解决吗？”
“只要睡觉就行了，还有什么比这更简单的办法吗？或者修为达到筑基，溢出的精神会转变为神识，那就不存在这种困扰了。”
难办啊！
筑基哪有那么好突破。
方长生已经不睡觉三年了，也就是说他现在身上背着一个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吗？
三年了，方长生也没出现什么毛病，唯一无法解释的毛病就是他的水箭术射不准。或许这就是他不睡觉的后遗症？如果一直这样，这种代价方长生还是承受得起的。
“算了，以后再想想办法吧，就算逼着自己睡觉，一时半会也调和不好。”
这时寒薇发来了消息。
方长生收到后，第一步上网搜索酒店的信息。
在看到人均消费一万加那一栏后，方长生感觉心里抽着疼。
虽然早就知道寒薇吃东西讲究，请客肯定要花一大笔钱，但上万快还是超出了方长生的理解。
自助餐几百块已经是方长生理解中最高消费了，上万快，这吃的是金子吧？
方长生跟着导航来到目的地。
刚进入酒店大门，便有人询问起方长生的目的，有没有预约。
没有预约的话还不能进，如果要预约，还得申请会员，至少充值五十万才能成为会员。
一般的会员要提前一星期预约，要更高等级的会员才能随时预约随时过来。
方长生正想打给寒薇询问。
一个挂着大堂经理铭牌的工作人员急匆匆的跑来。
“请问你是方长生先生吗？”
“是的。”
大堂经理瞪了刚刚拦住方长生的工作人员一眼。
“抱歉，这是我们的新人，不懂事。小姐早就招呼过我们，今天要招待一位尊贵的客人。”
工作人员吓了一跳，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就是方先生！我向您赔罪！您要怎么处罚我都可以。”
“不不，是我没有说我叫什么，跟你无关。”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小姐的客人是您，是我没有问清楚！都怪我！”
“你不用这么激动，干嘛呢？你也没怎么我啊？”
大堂经理挥挥手让工作人员赶紧离开，又满脸笑意的向方长生鞠了一躬“方先生大人有大量不怪罪他，但这件事确实是他失职在先，没有问清楚客人姓名，就拦住您，耽搁了您宝贵的时间。我先带您上去，小姐已经恭候多时。”
方长生跟着大堂经理走向电梯，走的时候，还是注意到刚刚那名工作人员居然哭了。
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小伙，居然因为这种事情哭了。
小伙错了吗？
其实没有。
能来这个地方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方长生的衣着打扮和气质，看着就不像是常客。
小伙拦住他询问是很正常的事情，态度上方长生也不觉得有瞧不起或是咄咄逼人。
但就是因为他是寒薇的客人，所以他们才无比的惶恐，生怕方长生不高兴。哪怕方长生明确表示不在意，他们却还是觉得是犯了不得了的大错。
这就是阶级吧。
不管处于上层的人表现得多么的平易近人，但阶级不会因此而有丝毫动摇，始终客观的存在着。
电梯一直攀升，到达了顶层七十五层停下。
顶层的餐厅，装饰更为富丽堂皇，不过更吸引人的还是四周的落地窗，顶层甚至还在进行着缓慢的旋转，一边吃饭一边就能纵观整座城市的风景。
“这边。”
大堂经理将方长生带到了寒薇的桌前。
“这种地方我还是第一次来。他们怎么直接喊你小姐？”
“这里是我家的产业。”
“整栋都是？”
寒薇点头。
方长生不禁倒吸了口凉气，虽然早就知道家族子弟很有钱，但平日里其实没太大的实感，能想象到的不过是他们住着更大的房子，有着更多的修炼资源，银行账号上的数字更多位，好像差别也没太大。
但当金钱对应上实物后，这种差别就变得非常的具体了。
这栋七十五层的大酒店也不过是寒家旗下众多物业资产之一，而绝非全部。
“点菜了吗？”方长生想要看看菜单，起码多少钱有个底。
“不用点，这里都是套餐，总共十八道菜。”
“这么多？”
“不多，每一道菜就几口。”
第一道菜很快就上了。
果然很小的一点，一个碟子上只有中央两硬币大小的甜菜心，上面放上两片酸萝卜，还有一道挂在餐盘一边的绿色菜汁。
“果然就几口啊！这么小分量的东西应该不贵吧？”方长生这般想着。
吃起来味道还是不错的，菜心很甜很脆，跟水果一样，酸萝卜也很脆爽，可惜分量太少。
方长生没有一下子进入主题，不然容易被寒薇察觉到自己的真实目的。
“寒薇，下一次班级考试你有什么想法或情报吗？一般第二场班级考试会考点什么？”
“这个挺难说的，不过第二场通常我们的对手不会是人类，而是其他与我们差别较大的物种。第一次考试我们是占领，那么第二场有可能会是防守，但不一定。”
方长生又提起了多个话题，寒薇也一直耐心的解答。
寒薇今天真怪啊！
她居然没有跟自己讨论些什么，一直都是自己提问，这可不像她。
方长生抬头盯着寒薇。
“怎......怎么了？”寒薇被盯得脸颊发红。
“你今天化妆了啊！挺好看的。”
“呃......谢谢。”
“寒薇。”
“嗯？”
“我听师兄说过一个地方，我还挺好奇的，但他没有继续说，我就不敢问，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
“是什么地方？”
“好像叫......战火擂台？说是一个有钱人都会去的地方。”
“不要对那种地方感兴趣，那个地方非常肮脏。”
寒薇眼神中流露出厌恶。
“我知道，好像是赌钱赌命的地方，不过你们家族难道就没涉及到吗？”
寒薇摇头“家族有明确规定，任何家族成员都不能进入战火擂台，我们也不屑于那点钱。”
“为什么秩序管理局不管？”
“战火擂台背后有大人物，只要不太过分，当地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如果太过分，闹出了事情，战火擂台会被查封，会有不少相关人员被抓出来问责，但很快，又会有新人接替工作，重建战火擂台。”
“这样啊......”
方长生又吃完一道菜，突然说道：“有人找过我，想让我加入战火擂台。”
“你答应了？”寒薇皱眉道。
“没，但是那个人说，或许我们可以达成合作，我如果能给他提供适合的人员名单，他会给我分成。我在想，其实这世上有不少人需要这样的机会，他们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只有赌命换钱这一条路可走。
也有些死不足惜的人渣，他们要是死在擂台，那这个世界也变得干净了不是吗？我是觉得这个合作不是不能考虑，我不是贪图这些钱，只是在想这个可能性。”
寒薇深深的看了方长生一眼“我可以将望角市所有高校的人员名单发给你，但你这次以后，就不要再跟战火擂台扯上关系了。”
“谢谢，挣来的钱我......”
寒薇摇头“不要跟我谈钱，不然我会一直惦记着你请我吃饭，是带有目的的，我怕我吃不下。”
“我不是......”
“我帮你应该的，你帮了我更多，下次你直接说就好了，不用拐弯抹角，照顾我心情。”
方长生负罪感更强了。
为了还丽姐人情，却欠了寒薇的人情，还伤了寒薇感情。
这人情世故，可太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