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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你现在加入黑教会，要么，慢走不送！”
“我不是诡，你们也收？”
“你别否认了，我知道你是诡，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查不出你的特性，但你绝不是人。”
史帝森语气强硬，坐在沙发上瞪着江耀。
江耀看着史帝森，缓慢摇头，“我不是诡。”
“我管你是不是，你肯定不是人，关于黑教会的机密，不是成员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所以，要么你加入，要么你就离开，黑教会没理由帮你。”
“如果我替黎望报仇呢？这样也不能换一张机票？”
江耀自始至终语气平稳，可他越是这样，史帝森越气。
“替黎望报仇？！他的挚爱已经死了，怎么报仇！？”
“黎望呢？”
“与你无关！”史帝森越说越气，突然站了起来，“我看你是根本没想好好沟通，既然这样，慢走不送！”
江耀看着他，忽然转身离开。
一个副本的时间，所有人对他的态度都变了，仅仅因为，他不是人。
江耀离开教会，在出去的路上，江耀突然察觉一抹视线，转头一看，是黎望。
黎望上身赤裸打着绷带，显然受了重伤，他隔着玻璃看着江耀，见江耀回头，他对江耀招了招手。
江耀犹豫片刻，还是向那栋屋子走去。
江耀推开门，黎望已经从楼上下来了，坐在沙发上，他在给江耀倒水。
江耀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机器人芯片被抢了？”
黎望答非所问，“江耀，十二银间向黑教会放话了，它们和你，不共戴天。”
“如果你加入黑教会，那么黑教会也算正式向它们应战，如果你不进，只身一人，很难与它们抗衡。”
“史强其实……是为你好。”
“十二银间的目的没有那么简单，别把思想局限在人类相杀之上。”
江耀不想说这些，但因为黎望出于好意，他才和黎望多嘴。
黎望深以为然地点头，“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一向躲着诡园的十二银间突然反其道行之，诡园不仅无法抓它们还被它们压制，这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
“找寻真相可以，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你有命去找，如果死了，那这一切和你有什么关系？”
黎望拍了拍身边，“坐，我们聊聊。”
江耀没有听，他语气越发冷淡，“我不会死。”
黎望看着他，“你肉体不会死，意识呢？一旦意识消散，那就是死亡，十二银间的第一大诡，它完全能做到打碎你的意识，不论你是谁。”
黎望伸手拽住了他，真诚地看着他，“江耀，加入我们吧。”
江耀和黎望对视着，不知过了多久，江耀挣开了手，“抱歉。”
黎望眼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为什么？我们是同类，为什么不能加入我们？”
江耀很认真地看着他，“我只是我，不是人，但也不是诡。”
黎望无法理解，“这世上就两种人，纯粹的人和融合了诡异的人诡，你不是人，不是诡，那是谁？”
江耀无法回答，只得以沉默回应。
“唉……”
黎望抬头叹息一声，“你以我的身份去最西北吧，我帮你安排。”
“谢谢。”
江耀秒应。
黎望：“……”
江耀把肩膀上的炸毛拿下来，“帮它看个病，我不给你钱，我以上官英的人头作为报酬。”
黎望接过炸毛，看着它的目光似乎穿透过去看到了他心中所想。
“不必，上官英势力错综复杂，你杀了她，只会带来无尽的麻烦，况且，我要亲自杀了她，我只有一个要求。”
“你说。”
“把二白三白，美瑶，乔一的芯片取回来。”
江耀应得毫不犹豫，“成交，你知道在哪吗？”
“01人体实验院。”
江耀愣了一下，很耳熟的名字，仔细回想，江耀一下想起来了。
这是甘鸿曾和他说过的地方，春城第九精神病院，别名，01人体实验院。
他工作的地方。
“下次见面，我会带着芯片过来。”
黎望点点头，他转身去拿针线，坐在窗边安静地给炸毛重新填充棉花缝边。
两个小时后，黎望扯断针线把炸毛还给江耀，“去城北机场，那里有我的人，我和他说好了，你直接登机。”
江耀接过炸毛，点头离开。
黎望看着江耀离开的背影，眸色深邃。
江耀借用黎望的身份成功登上飞机，坐在靠窗的位置，他看着窗外发呆。
耳边的轰鸣忽然打断了出神，飞机起飞了，江耀调整了一下坐姿，旁边的人一直盯着他，江耀有些不悦。
是个中年男人，江耀私以为他想看窗外的风景，调了一下座椅，便开始闭目养神。
江耀没有注意男人异样的目光，又或者不在乎。
下飞机后，他刚走出检票口，一队人马就向他围了过来，江耀看着走在最前面的中年男人，男人正是飞机上坐他旁边的那个人。
中年男人掏出把枪指着他的眉心，“江耀，和我们走一趟吧。”
江耀看了一眼机场，最西北本就没什么人，被疏散后，整座机场只剩下他们几个人。
江耀慢慢举起手，他看着男人，嘴巴微张，似乎是想要说什么，男人也在等他开口。
可下一秒，江耀突然出手去拽身边的人，一个侧肘顶在旁边男人的身上，随即一手抓着一个人对向一撞，趁着男人不想伤害同伴的犹豫上，江耀推开旁边的人就跑。
“砰，砰砰，砰。”
男人转身朝着江耀开枪，接连几枪打在铁制围栏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眼看江耀就要逃走，男人立马收枪去追，追击途中又连开几枪。
江耀凭借敏锐的身手每次都能躲过枪击，眼看大门就在前面，江耀一个箭步加翻滚冲了出去。
“砰——”
机场对面的厕所顶上，一架狙击枪瞄准了出口，在看见目标的瞬间，子弹破空飞去。
江耀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子弹正中胸口，从心脏穿过。
江耀踉跄两步，他没有停下，捂着胸口向路边跑，可身后的拐角突然冲出来一辆铲车，江耀回头，即将撞上之际，他突然感到一阵晕眩。
“正在匹配游戏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