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仪式

白羽客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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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住宿的地方,四叔一下就泄了力气,一头栽在床上,脑袋里嗡嗡地疼。我爹还在一旁责怪四叔,四叔却不以为然:“什么回光术,吹牛术差不多。”

    随后四叔便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四叔迷迷糊糊听到我爹在和人话,听声音好像是那个老巫师。

    “这子,真是狂妄。本来这术是不随便对外人施展的,但今天我非要破例,非要他信不可。”

    “我这兄弟就这性子,师傅莫怪。”我爹应承着。

    老巫师:“你将他的嘴扒开。”

    四叔躺在床上,意识半醒半迷惑的,只能听任他们摆布。那老巫师把什么东西喂进四叔的嘴里,四叔他感觉那东西好像是个活物,在四叔嘴里蠕动,四叔本来想吐出来,可是却被我爹这家伙硬将嘴巴堵住。那东西被四叔吞进了肚子里,随后四叔便昏睡过去。

    等到四叔再次醒来的时候,头还是嗡嗡地疼。我爹见四叔醒了,一脸神秘兮兮地来问四叔:“感觉怎么样?”

    四叔从床上站起来,脑袋里昏昏噩噩的,四叔道:“啥感觉也没有,不知道那老头喂我吃的什么。”然后四叔走到窗台,把上面的一盆花端过来放到我爹的手里。

    我爹诧异地看看四叔:“给我花盆干什么?”

    四叔一愣,对刚才自己的举动很是莫名其妙,四叔干嘛要端一盆花放到我爹的手上。接下来的两天,四叔变得和在路上遇到的那两个人一样行为古怪,四叔会莫名其妙地将手机放进水池里,想穿袜子却发现把袜子穿到了手上,各种稀奇古怪的举动层出不穷。

    根据房主所,这是返魂术的副作用,等过去这段时间就好了,以后什么病也不用再怕了。

    四叔却不以为然,在那里大骂我爹,要是我被他搞成神经病,我后半辈子就靠你养了。不过还算庆幸,过了两天,这症状果真消失了。我爹告诉四叔,如果以后真得了什么重病,就回来找老巫师。

    四叔却没好气地“呸”了他一声:“那我真有病!”

    没想到的是,没过一年四叔真的被我爹这乌鸦嘴中了,四叔竟然被查出了癌,已经是晚期。

    四叔当时就想,完了,这辈子全完了。

    听闻四叔得了癌症,我爹赶紧拉了四叔去猫儿寨找那老巫师。四叔本不信这些,但如今命都快丢了,哪还去想什么真真假假的。抱着试试的心态,算是病急乱投医了。

    到了苗寨老巫师那里,那老巫师一眼就认出了四叔,他嘴里边嘬着旱烟边道:“怎么了,现在信我了?”

    四叔尴尬笑了一下,道:“晚辈那时候年少无知,请您千万莫怪。”

    那老巫师笑笑:“也是缘分,幸好你那番激将,才保住了你的一条命。”随后老巫师让四叔等等,自己开始熬药。等药熬好了,他带四叔到后屋,四叔一看,里面竟然放着一口大棺材。

    老巫师让四叔躺进去,四叔当时脸色就绿了,颤颤巍巍爬了进去。

    然后老巫师就端着那碗汤药开始振振有词,念完对四叔道:“喝下去。”

    四叔端过汤药嗅了嗅,简直恶臭无比,四叔只能强忍着灌进了嘴里。

    老巫师:“躺下,睡一觉就好了。”然后就帮四叔拉上棺材盖。

    四叔躺在棺材里很是惊慌,心想人死了以后就是这种感觉嘛。但很快一阵困意就袭来了,四叔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昏睡中,四叔感觉骨头又痒又疼,全身的每一块血肉都在发烫,就好像要烧着了一样,血液也在身体里翻涌着。四叔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整个身体麻木得没有知觉。随着时间的推移,棺材里开始有一股阴阴的冷气侵入四叔的体内,四叔突然感觉身体变舒服了,整个身体变得轻飘飘的,不出的轻松,这才安安稳稳睡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四叔仍然躺在棺材里,四叔想坐起来,却感觉脑袋一沉,一摸自己的额头,竟然在发烧。

    棺材被拉开了,老巫师和我爹看着四叔,“怎么样?”我爹迫不及待地问道。

    四叔有气无力地摇摇头:“难受,发烧。”

    老巫师却不以为然:“这是自然的,你吃下回光术蛊的时候正在发烧,现在它在吸你身体里的毒。放心,等你发烧好了,就什么病也没有了。”

    对那老巫师道过谢,四叔们回到住处,量了一下体温,还真是二十八度分毫不差。而且,痔疮也莫名其妙地赶来凑热闹。

    又睡了一晚,四叔的发烧就好了。四叔还有些不信,去医院又检查了一遍。当检查报告出来的时候,四叔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肝脏一事没有,完完全全是健康的。

    每次听到他起这事,我就他是在吹牛,得了癌症还能活,那巫师真是老神仙了。

    可是现在想到这事,我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我看看墙的角落,在一处歪斜的衡量上,你若仔细看就会发现上面趴着一只蜘蛛,他的八只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一只忽上忽下的飞蛾。

    飞蛾飞着飞着,一头撞在了网子上。

    蜘蛛慢慢地爬了过来,他围绕着飞蛾转了一圈,也许他会对生命大发善心。可是他并没有打算这么做,蜘蛛好像恨得咬牙切齿,他一口就咬住飞蛾的脖颈,开始吸食飞蛾的鲜血。无论飞蛾如何痛苦挣扎,他都没有表现出丝毫怜悯,不知道他们的祖先上辈子结了什么仇。

    蜘蛛吸干飞蛾的血后,就把它用蛛丝包裹起来,然后把它吊在网的下面,像是某种仪式。风拂过,那只飞蛾就又开始翩翩起舞。

    我难受的浑身发烫,我知道我就是这只飞蛾,我在被举行某种仪式,邪恶的仪式,只是我不知道。

    我勉强睁开眼睛,看看那月蚀。

    嗬,已经全部消失了,只有一个光圈,月亮已经完全进入阴影里了。

    “太好了,终于要开始了,开始了!”外面的玉溾鬼王激动地高呼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