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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次公演结束就会回去了。”
“真的。”
“不骗你，骗你是小，不是，萧南纱，我又不是小学生，还要玩这套把戏吗？”
“我们的信任呢？我有哪次答应你的没有做到。”
“错了，错了，别念了，下次公演结束保证回来。”
“就是洪水淹了蓉城，我也回来！”
好不容易说服了萧南纱，顾清晨挂断电话，注意到旁边还有人在。
“我什么都没听到。”
顾清晨回头发现是郑志品正靠在角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这算是不打自招吗？”
“哼哼。”
顾清晨看出郑志品似乎是想说什么，于是问道。
“有心事？”
“算是吧。”
郑志品说的有些含糊。
“听说你现在还没签公司？”
“啊，嗯。”
顾清晨犹豫了会，还是没有说实话，在他和棠月盈签了合同后，对方就叮嘱他，管好嘴，在她允许之前不能说出来。
“要是管不好这张嘴的话。那就只能我帮你管了。”
棠月盈靠在座椅上，双手抱胸，圆润的弧线堪比驼峰之巅，简言之，润字足以。
现在他还记得当时那副画面对他的冲击。前世的他，浑浑噩噩十多年，连个女朋友都没交过。自然也谈不上探道这种技术活了。
“为什么不签？”
郑志品自然地问道，仿佛真的就是顺着话题闲聊。
“你要帮极客重力当说客？”
极客重力就是方时云他们的公司，算是偶像圈内的top级公司，比电音文化和光华文化要高一层，但比哇哈哈哇又差得远。
“就是随口问问。”
“暂时没有想法，有了的话，自然就签了。不如说，你觉得签了公司有什么好处？”
“公司嘛，就是发现千里马的伯乐。”
郑志品的表情很认真，但他的眼里掺杂着一丝落寞。
“只是这个伯乐，在把千里马用到死的那天，都不会停下。”
“这样啊。”
顾清晨若有所思，棠月盈也会这么压榨他吗？可是目前来说，签的合同对他来说，好像没有任何约束力。
“这样啊。”
郑志品悄然重复了一句。
“一个人是没有办法和一个公司对抗的。能对抗公司的，只有。”
说到这里，郑志品突然闭上了嘴。用力拍了拍顾清晨的肩膀。
“曾经我和现在的你一样。”
“未来的我也会和现在一样。”
顾清晨打断了郑志品的话，郑志品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笑容。
“我期望着你的成功。”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顾清晨总觉得对方最后的笑容要真诚许多。
*
“顾清晨。”
“有事？”
和郑志品分开后，顾清晨正准备回房间的时候，却被方时云叫住了。
“下次公演，我们一起吧。”
方时云努力做出笑容，向顾清晨发出了邀请，如果不是公司要求，他是绝对不会拉下脸来找顾清晨的。
顾清晨左右张望了一下，没有发现偷拍的摄像机。
“没有镜头在拍，我是认真的。”
“这样啊，那我拒绝。”
如果当初方时云挑他battle后，事后不针对他的话，顾清晨倒是不介意和他组队，反正他也就是走个过场，和谁一起都一样，但都已经这样了，方时云还要找他组队，多半有鬼，顾清晨自然不愿意。
而且他也已经和楚洁约好一起了。
不过楚洁明明说的是导师组队，方时云不知道这点吗？
听见顾清晨的回复后，方时云脸色阴沉下来，略有深意地看着顾清晨。
“谁都有得意的时候，但是得意的时候，也要看看脚下，小心摔倒，没有人会一直得意，下次舞台再见。”
果然方时云不是诚心来的，马上就暴露真实想法了。
不过最后是在威胁吗？
顾清晨不觉得自己会在舞台上输给他，没有人会一直顺风顺水，这点他认同，但重生+系统的他，不知道怎么输。
而且这一世，他也没什么黑料怕被曝光。
背靠大树好乘凉，要是方时云知道他背后是棠月盈，不知道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三公舞台，也是总决赛前的最后一次舞台。参加完这一期，顾清晨参加节目的合同也正式到期，他也该回去高考了。
而此刻的大厅内，薛曦光正在宣读三公的规则。
“三公你们可以自由组队，或是和导师组队，不过需要双方都同意。”
“诶？那要是没有导师愿意选我们，也没有人组队怎么办？”
“那你就学学小顾同学solo咯。”
薛曦光双手一摊，“无奈”地说道。
自从二公结束后，很多人都会称呼顾清晨为小顾同学，叫的人多了，就连薛曦光他们也开始这样喊了。
在宣布可以开始自由组队后，吴财峰第一个朝着顾清晨走来。他一直想顾清晨来一次rap，这次机会来了，而楚洁怕顾清晨不好意思拒绝吴财峰被抢走，赶忙提着裙子跑了过去，誓要争个高低。
周围的练习生都有些羡慕地看着这边，被导师争夺的顾清晨，不过实力在那里，他们也只能羡慕。而且他还没签公司，价值也就更高了，节目组没有防爆他，说不准也是准备签他。
结果两人在快要靠近的时候，同时停了下来，捂着耳麦轻声说了几句后，抬起头，吴财峰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顾清晨转身就去找其他人了，而楚洁则是面色犹豫，最后还是没有过来。
顾清晨自然注意到了这一点，联想到上午方时云找他说的话。
这么快就动手了？
他倒是不慌，就是奇怪，方时云做了什么，能让楚洁都放弃这个机会。
“楚姐，不去找顾清晨了吗？”
回到休息室后，小助理一边帮楚洁扇风，一边询问道。
“怎么了？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我不喜欢他是我个人的喜好，但他的作品好啊，对你有帮助。”
“算了，有帮助是有帮助，但比起损失，就不划算了。”
“发生什么了吗？”
小助理很好奇，继续追问道。
“刚才导演组通知我们，暂时不要和顾清晨组队。然后我稍微搜了一下，发现他塌房了。”
楚洁戳了几下手机，把屏幕朝向了小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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