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凌望忧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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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朗的午后、深蓝的天空飘散着朵朵白云,和煦的海风轻拂在人的脸上,有种暖暖的味道!

    一袭淡蓝色连身长裙的恋坐在三楼的阳台上静静的看着爱琴海。

    此时,桌上的行动电话响了!

    她缓缓拿起电话,

    是北皇绝!

    “喂!”

    “悠--!”魔性的低哑嗓音像是咒语般的在恋的耳边响起,让她的心神不禁为之一动!

    “你好吗?”不知为什么,一听见他的声音,她就有种想哭的感觉!

    “没有你的时间是那么的难熬,以为自己还可以像从前那样过日子,却发现一切都改变了,我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北皇绝此刻正坐在日内瓦‘明日’的总部大楼--CEO办公室!

    “我也是!绝--”

    “什么?”

    “我好想你!”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想念他!

    “这算是你的告白吗?”北皇绝冷漠的嘴角难得扬起的笑容让乔伊怔住了。

    “算是吧!”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她想都没想说出的话连她自己都感到吃惊!

    “知道吗?这句话我等了二十年了,现在听来,感觉好不真实,就像梦一样,你,能再说一次吗?”

    “绝,这不是梦,现实生活里的我是真的很想念你!说来也真的很可笑,曾经对你避之不及的我现在开始想念你了!”不知不觉中,他的身影已经悄悄占据了她的心底!

    “傻丫头,这并不可笑!你的想念对我来说比任何稀世珍宝都来的重要,今晚我可会在睡梦中笑醒的!”绝笑了,笑的满足,也很幸福!

    他对她,一开始时就是认真的,

    只是她从来,都不信!

    凌恋闻言,也不禁轻笑出声,可很快她仿佛想到了什么,扬起的微笑缓缓的消失了!

    “绝,你恨我吗?”

    过去的岁月中,他们互相折磨着彼此,

    他给了她肉体上的痛苦,

    而她则给了他一颗饱受折磨的心!

    北皇绝唇角的笑意渐渐变冷,他敛下眸,转望窗外的世界!

    “你恨我,是吗?”不是疑问,而是很肯定!

    “说不恨你,那是骗人的!

    不仅骗了你,也骗了我自己!

    老实说,我到现在还是很恨你。

    恨你的眼中为什么总没有我的存在?

    恨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

    可是,悠!

    恨有多少,爱就有多少,

    甚至,爱是恨的双倍!”其实她也很残忍,总是无视他对她的付出,她现在可能都不明白当初他是多么的不想伤害她,而他爱她的那颗心又是多么的彷徨和痛苦!

    年少的他真的不懂得如何去爱吗?

    嗬--!

    他是真的爱她呀,

    所以很想把最好的都给她,

    他想对她温柔,

    想好好呵护她,

    想宠着她,

    可是,

    再多的想法都在她仇恨的眼神中烟消云散了!

    他不想伤她,真的不想!

    她不爱他,

    他忍痛,假装不在乎!

    她说恨他,

    他痛心,假装无所谓!

    她看向北皇月明的眼神,说话的语气,

    他同样痛苦,却再也不能继续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看向他的每一眼,她对他说的每一句话,

    都如同玻璃划过他的心上!

    爱到死都要占有的这种感情折磨的他濒临崩溃!

    他伤她,并不是因为得不到而恼羞成怒,

    他只是太痛了,

    痛入骨髓,痛到每一个细胞,

    痛到他想撕扯下她冷漠的面具,

    让她和他一起堕落!

    “对不起,我!”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愧疚,恋捂住了眼睛!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再说,我不也样同样伤害了你,让你恨我吗?”绝淡然的说着,因为爱她,所以什么都可以原谅!

    “我不知道现在该说些什么好。对你,我只有无尽的抱歉和愧疚,绝,别对我太好,我怕承受不起!”

    “悠,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忘了那些不愉快的往事,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真的可以吗?”她有些迟疑!

    “我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可是小凡他,”凌凡现在这个样子,让她如何安心和北皇绝在一起。

    “他快要结婚了,不是吗?”北皇绝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你怎么知道?”她还没来得及的跟他说呢。

    “你所有的事情,我都很清楚。”自他找到她和凌炎之后,她的生活就一直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

    “你监视我?”一闪而过的念头让凌恋的心中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一分钟的沉默过后,

    “我担心你!”

    “凡他不会伤害我的。”恋皱起了眉,她怕他不会放过凡。

    “我知道,”可凌凡也绝不会轻易罢手。

    “所以你不要担心我,他真的不会伤害我。”她一再强调凡不会伤害她,就是希望北皇绝不要伤害凌凡。

    北皇绝的怒气,

    任何人都不可能承受的了,

    他的温柔,她眷恋;

    可他的冰冷,她却害怕!

    “悠--”

    “什么?”她有些心不在焉的说着。

    “你怕我?”冰冷的眸子瞬间变得暗沉。

    “没--没有,我--,我怎么会怕你呢?”被猜中心事的恋有些慌乱的说着。

    虽然他对她很好,

    可她还是不了解他,

    她到现在仍然看不透他的心思。

    “没有就好,悠,你记住了,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我都不希望你怕我。”他淡漠的看着手里的钢笔。

    “好,我知道了。绝,厨房里的水要开了,我再打给你,再见。”恋匆忙挂断电话,耳边听不到他的声音,她那颗慌乱的心才稍稍平静了一点。

    虽然北皇绝的语气温柔,可她总觉得危险,

    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深,总觉得要有事情发生。

    乔伊看着北皇绝面无表情的将手机轻轻的放到桌上,可左手里价值不菲的钢笔,却‘啪’的一声,随着他眼中闪过的残冷应声而断。

    “乔伊,告诉星夜,凌凡要结婚了。”冰冷的声音让乔伊不禁打了个寒战。

    “什么?”乔伊睁大了眼睛看着北皇绝。

    “让他去参加他哥哥的婚礼。”

    “那你呢?”

    “儿子的婚礼,我又怎么会不去呢?”北皇绝的语气极讽刺冷冽。

    “绝,你要做什么?”乔伊看着他的神情,忐忑不安的问道。

    “一切都应该有个了断了。”

    深夜

    辗转反侧睡不着的恋翻开薄被,起身下了床,推开房门,她想下楼去庭院。

    在经过凡的房间时,她发现门并没有关上,刚想上前把门带上,却被眼前的一切给吓到了。

    坐在椅子上的凌凡很专注的画着一副画,仔细看去,才发现,画中的人正是凌恋,他的每一笔描绘都倾注了深刻的爱恋,身穿白色婚纱的她在他的笔下是那么的高贵和沉静,却也有种高不可攀的飘渺。

    画终于完成了,他并没有露出满意的笑容,只是怔怔的看着画中的恋,神色忧伤而凄凉。

    月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凡的身上,一层清清冷冷的银光让他看起来有些疏远,而他俊美的侧脸则被噬人的阴影吞没,有那么一瞬间,恋以为他在哭,细看,却不是,可他的表情却比哭还让人担心。

    在恋怜悯的眼神中,凌凡的手抚上画像,

    “只要你不走,即使要我结婚,我也愿意;

    只要你不走,不管你在这里做什么,我都不会为难你;

    就算被父亲抢走也可以,只要你,别离我太远!”

    凌恋痛苦的看着凡,她不要她的小凡如此卑微,只是为了求她不要离开。

    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恋哭了,她捂住嘴,不想让他听见,却还是惊动了凡。

    凌凡看向她的时候,恋转身跑开了,她无法面对他的眼神,这会让她的心更痛。

    当恋觉得心情稍微平静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跑到了海边。

    略带咸味的凉凉海风吹拂着她单薄的身子,看着眼前这片恬静的幽蓝,她环抱着自己的双臂,缓缓的跪坐在了沙滩上。

    站在不远处的凌凡脸色阴郁的看了她许久,她孤单的背影让他森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轻叹了一声,他走到了她的身边。

    一件白色的外套轻轻的披在了她的身上,恋没有回头,只是怔怔的看着远方。

    “你曾经问过我,如果她对我说爱我,我会接受她的爱吗?”沉默许久的恋淡淡的说着。

    “不会,是吗?”北堂静的爱都打动不了她,更何况是他。

    “我曾经以为自己不会。”

    她不知道北堂静对她是不是那种禁忌的爱,

    但小凡的出现,让她终于知道了北堂静为什么会露出那种她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明白的神情-----得不到、放不下,却又不得不离开的绝望。

    “那就是接受了,为什么?”是什么原因让她有了如此的转变?

    “因为我是她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了,我不想她痛苦。”就像不想让你痛苦一样!

    “那如果此刻我说爱你,你会为了不让我痛苦而接受吗?”凡转过她的身子,紧盯着她的眼睛。

    “我不会。”她的三个字让凡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同样是禁忌,你却可以接受她而不肯接受我?为什么?为什么?”他抓着她的双肩,摇晃着她的身体。

    “因为你是我儿子,我不能毁了你。”

    “那你就不怕毁了她。”凡冷笑着。

    “她的人生已经被我毁了。”当年她被绑架,之所以能安全回来,并不是因为神野俊介的势力让对方妥协,而是北堂静答应了对方的条件,她才被放了出来。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绑架她的人是谁?

    但她清楚对方绑架她是为了威胁北堂静,

    虽然不知道静答应对方的条件是什么,

    但那件事彻底改变了北堂静,

    自此之后,

    静变的,

    越来越放荡、

    也越来越堕落!

    “妈,如果我不是您的儿子,你会爱我吗?”她可以接受北堂静,而不接受他的原因就是因为这层抹不去的血缘。

    “没有如果,你就是我的儿子。”她眼底氲着水气。

    一阵沉默,耳边只听的到海水潮涌的声音。

    “你连最后的希望都不愿给我,妈--,你好残忍,好无情,我好恨,好恨-----”凡喃喃自语着,他放开了凌恋,站了起来。

    “凡。”恋担心的看着儿子。

    “为什么?为什么要我遇见你?为什么要爱上你?我恨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爱你?我恨自己到了现在还是恨不了你,为什么?为什么----?”凡朝大海狂吼着,仿佛要把全身的气力宣泄光。

    凡的衣衫和发丝在海风的吹拂下有如鬼魅般轻扬飘飞,浑身散发出一股阴冷而又绝望的气息。

    埋藏在他心里的伤痛,蔓延到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痛得有如翻滚在火山之下的岩浆、

    灼烧着他那颗早已深陷沼泽的心。

    不管他怎样做,她都会拒绝,

    与其这样,他还需要顾及什么!

    当凡看向恋的时候,恋怔住了。

    他的表情如同寒冰般的冷酷,

    一股莫名的巨大压力袭面而来,

    压得她渐感窒息。

    凡俯下身,那过于贴近的身体和炽热的气息,让恋下意识的往后退缩着,凡随即将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不让她躲避自己,恋被迫的躺在了沙滩上。

    凌凡低下头,俊美的脸离她的脸只有几公分,下一秒,一股灼人的火烫气息覆在了她的唇上。

    恋睁大了眼睛,任他撕咬着她的唇,

    血,沿着两人的唇角,

    滴落在冰冷的沙上。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恋惊醒过来,她奋力的推着身上的凡,拼命的躲避着他的亲吻。

    然而她的挣扎,却更加激起了他的狂热和怒火,他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而另一只手则掐住了她的脖子,几乎失去了理智,劲是越来越大:“我那么求你,你都不为所动,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你知道我的心都快要被你撕裂了,你却还可以这么无动于衷的拒绝我!”

    恋动弹不得,身上痛,可心里更痛:“我----,我不想毁掉--你,”

    苍白的脸更加透明了,快要窒息的濒死感让她难受的闭上了眼睛。

    如果就这样死了,或许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

    “你的拒绝,才是真正的毁灭!”他松开了束缚着她的手,却没有松开掐着她脖子的右手。

    恋已经没力气抬起手了,紧皱着的眉宇也渐渐舒展开。

    看着母亲难受的样子,凡那颗冷硬的心没有丝毫的内疚,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他低下头,再度覆上她毫无血色的唇。

    人的求生本能让恋吸着他口里的空气,反复几次,恋咳出了声,她躺在沙上,急促的喘息着。

    恋虚弱而无助的可怜模样紧紧揪住了他的心神。

    月光下的恋,那头比夜色更美更深的卷发散落在沙上,精致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而忍痛紧咬的唇,则惨白得教人心折。

    凡抚上恋绝美的脸庞,火热的唇随着他的手所经之处下滑,晶莹如玉般润滑的肌肤随着被拉下的领口而□□出来,衣裳半褪的她让凡邪魅的眼瞳中燃烧着炽烈的欲望,他极度渴望着她,渴望的身体都快要爆炸了。

    恋无力抵抗着他的侵犯,星夜跟她说过,凌凡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可她从来都不相信。

    现在,她后悔了,

    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的自眼中滑落!

    恍惚间,耳边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你疯了,凌凡,看清楚你身底下的女人是谁?”唐墨轩拉开凌凡,一拳将他打倒在地上。

    真的要被他逼疯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母亲。

    沈烈有些尴尬的将薄被裹在恋的身上,轻轻的扶她站了起来,恋虚弱的靠在他的身上。

    她的泪流满面和眼中的羞愧让他轻叹了一声,被自己的儿子这样对待,任谁都受不了。

    凡缓缓的站起,他轻描淡写地拭掉嘴角的血丝,那双清冷的眸子充满了邪气的诡谲,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他走到沈烈的身边,伸出了手:

    “把她还给我。”

    “还给你,再受到这样的侮辱。”冰冷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冥地府,令人血液瞬间凝固。

    说话人的身影由远而近的映入了恋的眼帘,看清那人的容貌时,她怔住了。

    星夜!

    凡意外的看着弟弟,星夜的脸色比他更阴郁,如冰的眼睛正冷冷地看着他。

    “你来做什么?”凡的话从齿缝中迸出。

    “哥哥的婚礼,我岂能错过,可没想到看见的却是这样的一幕,凌凡,你不想活了,是吗?”当他看到母亲被凡压在身下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愤怒达到了及至,如果说现在的他还算冷静的话,那都是因为凌恋的存在。

    “可我记得并没有邀请你。”他冷哼了一声。

    “那就算我不请自来吧。”星夜走到母亲身边,看着她泪痕未干,惊恐不定的眼神,他的心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别看我,求你。”她现在这个样子,连她自己都受不了。

    星夜没有说话,轻轻的揽过她,扶她走向别墅。

    在经过凌凡的身边时,恋停了下来。

    她伤心的看着他,串串泪珠,淌过悲伤的脸,

    想到刚才的一幕,她硬把泪收回眸里,

    可心,仍不住的战栗着,

    下一秒,一记耳光响彻在这黑寂的上空,

    恋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虚弱的喘息着,示意星夜带她走。

    凡缓缓转回被打偏的头,俊美的脸颊上一阵热辣的疼痛,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凡的手握得死紧,指节泛白。

    泪,从一向善变的瞳眸,滚落,纷洒,闪着悲伤的光芒:

    “对不起!”

    将母亲放在床上,星夜替她脱去了鞋,拉过一旁的被子覆在她的身上。

    “还好吗?”他坐在床边,抚着她柔顺的长发。

    “不好。”闭上眼睛,不想看他。

    “要洗澡吗?”

    “不要。”

    “要陪你吗?”

    “拜托。”哽咽的声音让星夜的眼神黯淡。

    他静静的看着她,静静的感受着她的气息围绕在他的周围。

    当乔伊告知凡要结婚时,他压根就不信,一个比他陷的还深的人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就改变了想法,虽然不清楚父亲到底要做什么,但他也明白凡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对于父亲和哥哥,他也不想管那么多,随他们疯去,他只是不想母亲受伤。

    经过一场惊吓后,恋显然睡的不安稳,睫毛微颤,眼角闪过泪光,嘴里也不停的小声呓语着,星夜倾身细听,

    “不要,凡,求你,不要-------不要-----”

    星夜听到她的话,神情瞬间变得冷酷,他站起身来,推开了房门,却发现凡倚墙而立冷冷的看着自己。

    “我有话跟你说。”如果可以,他真想杀了他。

    凡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向楼梯。

    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天台,没有预警的,星夜拉过凡的领子,一记猛拳挥上他的腹部,随即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上。

    “我警告过你,不要碰她,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吗?凌凡,你真是该死。”星夜的目光严酷而冰冷。

    “咳,你出手还真够狠的,,你嫉妒了是吗?”他不在乎的吐掉嘴里的血,轻描淡写的抹去嘴边的血丝。

    “告诉我,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肯善罢甘休?”星夜拎过他的领子,他的无所谓让人觉得他已经无药可救了。

    “或许等我死了,这一切都会结束,不,就算是我死了,我的灵魂也要跟着她。”凡笑了,笑的恐怖,也笑的令人痛惜。

    “你这么对待她,爸是不会放过你的,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星夜皱起了眉,他摇晃着他的肩膀。

    真不想管他。

    “你也会关心我吗?真让人意外,我还以为你巴不得我去死呢!”凡轻笑出声。

    “我虽然讨厌你,可也不希望你死在他的手里,你死了,她也不会活下去的。”看着哥哥一脸无畏的样子,星夜松开了手,他轻叹了一声。

    “她会为了我去死吗?星夜,你别说笑了。”凡缓缓站了起来,他讽刺的说着。

    “别低估你在她心中的分量,在你那样对她之后,她并没有离开这里,就说明你对她很重要,她虽然不能给你想要的那种爱,但她确实是爱你的。”四岁以前的凌凡一直跟在她身边,而自己却是十分突兀的出现在她的生活里,整整十七年,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存在。

    “可她却连最后的一丝的希望都不给我,她甚至说可以接受北堂静,都不愿接受我。”凡苦涩的说着。

    “哥,爱不仅仅是占有。

    深爱一个人,是会失去理智的,不能带给她幸福,反而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来。

    爸以前和现在的你对她的爱就是一种伤害,

    也是一种折磨。

    爱的越深,伤害就越无法弥补。

    哥-,你为什么要爱她?

    爱她不就是想要她幸福吗?

    就算给她幸福的不是你,

    可只要她快乐,

    你也会幸福的!”

    凡没有说话,他盯着星夜看了半天。

    “你变了,从前的星夜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从前的你只是一心想要致我于死地,是什么改变了你?”站在眼前的星夜依然冷酷,却少了从前的残忍。

    “北堂静,一个已经死去多年的人。”是她,让他改变了对爱的看法。

    “她?”凡有些意外。

    “对,如果你知道她为了母亲做出的牺牲就应该明白爱原本就不是那么的自私,还有,北堂静对母亲并不是禁忌的爱,你误会了。”星夜从小爱那里拿到了北堂静的日记,里面所记载的事,恐怕连母亲本人都不见得清楚。

    “不是禁忌的爱,那它是什么?”

    “拿回去看吧,它会给你启示的。”星夜丢过一个U盘。

    凡看着手中的U盘,他喊住了准备下楼的星夜:“

    你现在还爱她吗?”

    沉默了几秒,

    “爱,这一生最爱也是最不能爱的人只有她一个人。”星夜停住了脚步,他敛下冷漠的眸、转望静寂的天。

    “面对她和北皇绝,你不会痛苦吗?”如果星夜能放的下,那他是否也能放的下?

    “只要她快乐就好了,其他都无所谓了。”他浅薄的唇,微勾扬起了淡淡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