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玉蝶宫影

梨精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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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不会是摔坏了脑子中了邪吧!

    小宫女唯唯诺诺转过身来,只得回答她听得懂的几个问题:“主子昏迷了一日了,您的身子太医都已经照看过了,也给娘娘服下了几副汤药,伤口之处都有奴婢和云溪她们仔细擦拭过,包扎好的。”

    “靠!”阳颜简直快要被逼疯了,这丫头该不会是神经病吧,正常的护士有这样的吗?就算是为了迎合这个主题病房也没必要演戏演的这么逼真吧?

    这小宫女吓得赶紧跪倒在地,连忙说道:“主子息怒,奴婢方才叫那张小福去了长乾殿请了皇上过来,也叫他请了太医。这会子,皇上和太医怕是还在赶来的路上呢。”她满头冒着冷汗,暗暗抬眼看着阳颜的反应。

    阳颜听到皇上两个字,更是惊得被口水噎到,连连呛了几口,小宫女连忙上前扶起阳颜,轻抚着她的背,替她疏气。

    “皇,皇上?太医?”阳颜哭笑道,这丫头说的该不会是院长和主治医生吧?

    宫女呆呆地点了点头。

    阳颜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摇了摇头:“OK,.out!有多远,滚多远。还有,我要求换个护士,必须是照看普通病房的护士,我真的是受够你了!”

    “主子,主子您不要吓奴婢啊……奴婢实在是听不懂您在说什么……护士……殿外,殿外是有几个护卫在,奴婢这就去调换了他们!”这宫女连连鞠躬,便打算起身往外走。

    阳颜无奈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倚在床头。刚醒来的几番折腾消耗了她不少体力与承受力,身上的被褥已经被涔涔汗水浸湿,额前细软的短短青丝也黏附在鬓角上。

    她只觉得万分心塞,多跟这个脑残护士讲一句话都是在浪费口水。

    约莫几炷香的时辰后,殿前灯光漫漫而起,莹莹而聚,一片通明。悬在朱漆大门之上的金丝楠木匾额上,用清秀的字体镌刻着的“玉蝶宫”三字,被灯火照得珠光之色如碎屑零星般,盈丽而现。

    “皇上驾到——安美人驾到——”尖细的声音随着大门的打开响起。

    榻上的阳颜不由的一惊,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倒流。她看着窗外乌泱泱的人群还有眼前这个跪拜着的小宫女,她只觉得大脑在嗡嗡作响,一股深深的寒意訇然箍紧了全身。

    Oh.my.God……

    皇上……驾到?按这尿性……该不会……

    阳颜想了想,便立刻又叫进来一个宫女,让她端了镜子过来。只见镜中的自己容貌虽未变化,仍是姣好无缺,但是曾经精心烫染过得头发不知何时已变成三千垂直青丝,长至腰间。手上前不久刚做完镶满了施华洛奇钻的指甲此刻却是透净粉嫩如水葱……

    未等阳颜思考完毕,只见一个约莫三十岁左右,骨健筋强,胸腹横阔的男子,身着紫绸黄袍,束着朱金色扎一上品羊脂白玉平安扣长穗宫绦,左右又系着雪珠鹅黄玺香囊,足上所蹬则是赤缎白底双龙御天皇子靴。他脸的轮廓仿佛雕刻而出一般,棱角分明,眉眼疏朗,唇上的胡须与发色相应,浓密俊黑,显得十分神气傲骨。

    他二话不作便上前来看阳颜的状况,几个宫女赶忙搬了把黄花梨木鼓凳来,此人身份一看而明。

    然而阳颜却还在科学与现状的边缘中久久思考得无法自拔,呆滞地看着面前握着她双手的人。

    “菱儿。”刘沪两眼泛着光,只是皱着眉看着阳颜。他边上的女子正是安美人,皇上这几日都昃食宵衣,好不容易肯翻牌子,今晚本应是她娇承恩宠之时,却被着缠绵与病榻的女子生生断送,本就苦恼着一肚子火的她见了皇上如此温柔的唤着榻上女子,而其却不为所动,更是气的浑身发抖。

    “姐姐也太不知礼数,见了皇上也不行礼!”安美人娇蛮道。

    阳颜闻声又打量了一眼安美人,她内里穿着水蓝华缎长裙,外罩着一袭绿罗烟薄纱,上面缀着短绒金珠串银线应雨花,一头乌发仅仅是盘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斜插着一支镂空扣金红珊瑚坠紫苏钗,面上绯红,细细娇喘,一看便知是匆匆起床而来,未曾好好梳妆打扮。虽未仔细描眉绘唇,但她薄施粉黛,眉心一点朱砂痣,娇唇中间微点殷红,朱润有光。慵懒娇气之味,足矣让任何一个男人为之心动。

    半晌,阳颜忽然大笑起来,又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嗤笑着指着面前的男子说道:“.?皇上?”

    刘沪顿时有点不悦,他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说话,安美人看着笑的疯癫的阳颜更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她看了看皇上,又瞪着阳颜,“你!……”

    阳颜强忍着身上的痛楚,却忍不住笑意,“你真以为你穿了一身影楼装就是娘娘了?”

    安美人被阳颜说的面红气塞,“姐姐你胡说什么呢!”

    “还有你你你,”阳颜指着后面一群宫女太监说道:“你们别闹了,穿越?...of.a.!你们医院组织甄嬛传真人体验整蛊节目?看过我的个人资料了吗?斯坦福大学毕业生,智力测试高达200。你觉得我能被你们这群骗得团团转么,别以为给我做了个洗剪吹接了个发,卸了指甲我就能相信了?很遗憾,你们的整蛊计划失败了……”

    “放肆!”

    阳颜登时被吓了一跳,她发现他身后的人全数战战兢兢地跪了下来,她却更乐了:“Wow!表演的这么敬业!你们是中戏学院来的吗?”

    刘沪瞪着她,说道:“于太医,给她仔细瞧瞧,醒来便胡言乱语,不知所云,还如此大言不惭,简直放肆!”

    “是。”一个两鬓花白的老头躬着身子边上来了,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的助手小伙,他手上提着一个楠木玉雕药箱。

    于太医单跪在地,他身后的人便取出一个玉手垫与一张薄梅丝绢来,他隔着丝绢执起阳颜的手放在玉手垫上,开始替她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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