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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人基地和中央基地的关系。

    可以参考附属国和宗主国。

    但私人基地始终不认可自己附属的地位。

    末世降临后，自打中央基地建立。

    私人基地就总想爬到中央基地头上作威作福。

    但结果显而易见。

    公爵夫人的纸条写满了字，看得出她十分迫切。

    蝇头小楷密密麻麻。

    且间或一两个字笔画潦草，辨认不出。

    总结出来的就几句话。

    蔷薇庄园是培养丧尸的容器。

    蔷薇花的泥土下，曾在雨夜中躺着苍白的脸。

    他们承受不住丧尸病毒，没有改造成功，变成了怪物。

    最终自己了结生命。

    关于基地的物资，更是一点没提。

    阿烛难得陷入了沉默。

    有人戳了戳额心。

    她抬眸，只看到青年弧线锋锐的下颔。

    眸中似山非山、似雾非雾，窥不到潭底。

    “别发呆。”

    时逾白提醒她：“舞会要开始了。”

    他们借着霍德华夫妇的身份遮掩。

    难道真的要和客人们一起参加舞会吗？

    疑惑尚未出口。

    人群的某个角落蓦地塌下去一块。

    围着的客人们发出尖叫。

    锋利的指甲挖出了一颗鲜艳的心脏。

    丧尸的姿态仿佛虔诚的信徒。

    将这颗带着温度的心脏高高捧起，似要献祭给他的神明。

    -

    舞会未半而中道崩殂。

    先是大规模的停电。

    公爵和公爵夫人像是消失的亡灵。

    在骚乱里隐去身形。

    拱窗外有一盏油灯。

    不知是不是花匠误忘留下的。

    灯光微不足道，却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

    獠牙咬在客人的劲动脉。

    丧尸病毒通过神经输送。

    挣扎了一会儿，又有一个人类陷落，变成了行尸走肉。

    “呼叫基地。”

    “蔷薇庄园被丧尸潮围攻，需要增援。”

    直升机上的人疯狂地摁着通讯器。

    期盼信号能快一点儿，再快一点儿。

    深夜中依旧一片静谧。

    旷久的空山传来回音：“……接到指令，请b组全体成员撤回。”

    “保持最终力量，全体撤回。”

    林晋怀疑自己听错了。

    按着耳麦，林晋又问了一遍：“为什么要撤退？我们的队友还在庄园里，基地准则第一百二十一条，我们要——”

    “撤退。”

    领主的声音却蓦地从耳麦那头传过来。

    “连我的命令，你也不听了吗？”

    林晋的权限只比明烛要低。

    他是b组的副组长。

    林晋倔强：“不能撤退。我们的队友还在等待增援……”

    “必须撤退。”

    领主道，嗓音中听不出情绪的起伏。

    “在所有的灾难面前，合理的牺牲是有必要的。”

    这句话中隐隐约约透出点不对劲。

    林晋手指顿住了。

    机舱内，还有安妮忍着眼泪的安抚：“基地已经派人过来了，你再坚持一下……”

    林晋掐断了通讯。

    他瘫软在座位：“没用的。”

    申请援助也救不了他们。

    安妮不明白他的意思，抬头看林晋。

    林晋望着舷窗外冲天而起的火光。

    心口似乎有一块磐石碾压。

    鼻息里全是酸涩与硝烟烽火：“从来没有什么资源拦截。”

    林晋听到自己的声音说话。

    “一开始，领主就没想过，让他们活着回来。”

    ……

    ……

    19：51.

    越野车奔逃在浓墨夜色。

    蔷薇庄园很大，大到永远跑不出围栏。

    b组的一个成员拿着机关枪，伏在车顶扫射。

    眼泪和血混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