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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冰卿定住脚步，回头瞪向周艺娜。
“周秘书，你的风向倒的很快啊！”
“我…”
周艺娜尴尬的揪着手指。
颜冰卿又道：“周秘书要是真觉得屈才，现在就可以去投奔福诺，我颜冰卿绝不拦着你。”
“另外，我提醒一句！”
“我所了解的付南奎，是利益至上的人，他来给福诺做代言人，要不是杜千凝用钱砸的，我是万万不信的，对外说的冠冕堂皇而已。”
颜冰卿也没想到，杜千凝会请到付南奎这尊大佛。
硬件条件上，纳美确实被福诺比了下去。
但气势上，却不能输！
“付南奎再怎么有影响力也没用。”
“雪肌丸我是亲自做过试验的，效果很明显。”
“瓷肌胶囊越是被你们说的如何神奇，我颜冰卿就越是不信，它能比得过雪肌丸！”
“我现在就去找福诺聊聊…”
沈琳忙着挽回投资商。
她这个代言人，也不能坐以待毙。
再不出手，纳美当真要一直处在劣势中了。
于是，她走向三号草坪…
张蕙兰站在两块草坪交界处，着急的发髻都松了，满脸都是乱发横飞。
她拦住了几个要去三号草坪的宾客，劝说道：“你们不能走啊！”
宾客们以为看到了疯子，想绕过她却不能，张蕙兰像一块狗皮膏药，黏在了他们身上。
“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东西，说好了来给纳美捧场，却被杜家那个贱人三言两语的骗走了，你们不讲诚信，你们…”
她破
口大骂，当真像在发疯中。
“耍什么疯！”
“要投资哪家是我们的自由，哪家有实力我们就去哪家！”
“你这个疯婆子，管得着吗？”
没人把张蕙兰当回事，更有一只无影脚踢过来，张蕙兰栽倒在草坪上。
她气的爆粗口：“哪里来狗东西，居然敢打老娘，你们知道老娘是谁吗？老娘可是洛兰公司总裁的妈！”
“一群有人生没人养的畜生，啊啊啊！杀人了啊！”
人群往三号草坪挪移，像一股巨浪。
张蕙兰拦不住他们，气的哭天喊地，捶胸顿足。
她不懂做生意，但也知道这次纳美和洛兰公司合作的发布会，特别重要。
要是发布失败，洛兰公司也跟着遭殃了。
她的声音震天动地，大声嘶嚎：“我咒你们吃了福诺的药，脸上长疮，身上溃烂，生出个傻儿子，不孕不育，断子绝孙…”
张蕙兰说出来的话，十分狠毒。
颜冰卿站在她身后，捏了捏眉头，沉声道：“妈，你又在闹什么？”
这已经不是母亲第一次闹了。
每一次作闹，她都很头疼。
张蕙兰一看女儿来了，似乎有了靠山一般，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女儿，我在咒他们，我咒福诺倒闭，杜千凝这个贱人被万人践踏…”
颜冰卿赶忙上前，捂住了张蕙兰的嘴巴。
“妈！”
“别说了！”
公平竞争而已，杜千凝没有触犯任何法律。
她的做法诚然会让人感到气愤，但颜冰卿在想应对办法了
。
要和杜千凝比起来，母亲的做法才更让人不舒服。
“女儿，你为什么不让我说，我就是要把这个贱人骂死，让她抬不起头，和叶凌云混在一起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妈，现在是我抬不起头。”
感受到四周异样的目光，颜冰卿很难为情。
她这个妈，给自己丢的人太多了。
要不是她及时赶到，终止了母亲的行为，要是引来了记者，他们洛兰公司明天很有可能就会上了热搜。
不光是洛兰公司蒙羞，连纳美也要跟着遭殃。
那些记者哪个不是长着十只耳朵，八双眼睛。
要真把这一幕传播到网上，那颜冰卿这个代言人，还要不要活了。
张蕙兰焦急道：“妈也是有素质的人，实在是逼不得已了啊！”
“你看那些人，全都往隔壁草坪去了，我们这边没剩下几个人了，女儿，妈再不想办法可怎么办啊！”
“我只能用诅咒吓唬他们，妈也是用心良苦的啊！”
颜冰卿揉了揉眉心，轻声道：“你快回去吧，这里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颜冰卿扶起了母亲，娟眉蹙在一起，继续往三号草坪而去。
张蕙兰怎么甘心就这么回去，她消无声息的跟在了女儿身后。
此时的三号草坪，福诺的发布会现场，用热闹非凡，人声鼎沸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所有的宾客，都在商讨那一款瓷肌胶囊。
投资商，记者们，都在围着杜千凝和付南奎，以及周静娴等管理层
。
网络上，遍布都是瓷肌胶囊的新闻…
他们已经在半个小时之内，把知名度打了出去。
没有人记得，雪肌丸是什么了。
张蕙兰穿过人群，跑到了记者最多的区域，大声说：“你们不要被瓷肌胶囊蛊惑了，这药肯定是加了迷幻成分，才让你们产生自己身体良好的幻觉。”
“哪有一种药，能效果好到一吃就药到病除？”
“反正我张蕙兰不信。”
她冲在了女儿前面，叫板福诺。
颜冰卿也顺势道：“我妈说的没错，致幻成分还有待检验，我怀疑你们都是福诺请来的演员，演技听拙劣的，我一眼就看穿了。”
“呵呵…”
随后，她两指捏着一颗瓷肌胶囊，高举道：“我和我妈一样，不信有什么药会达到这么神奇的效果！”
“福诺是虚假营销！”
此话一出，无人回应。
张蕙兰是疯婆子的观点，已经传开。
妈是这个样子，能教出什么好女儿。
颜冰卿的话，自然也没人愿意信了。
一看现场气氛不利于纳美，张蕙兰夺走了颜冰卿手中胶囊，吞了下去：“是不是奇药，你们说的不管用，我亲自来试试。”
“要是没用，等着被打脸吧！”
感觉胶囊通过咽喉，落到了胃里，张蕙兰继续道，“我就是不信，还能有药能抚平我老婆子脸上的皱纹，让我重回二十岁？”
张蕙兰张牙舞爪的表演起来：“记者朋友们，快拿着摄像机对准我的脸。”
“若是我吃
了没有任何变化，你们福诺必须给公众一个说法。”
“我要让你们身败名裂，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这一次母亲的“发疯”，颜冰卿没有阻止。
或许，母亲能救自己于水火…